,不然还有什么贵重的稀罕物什,能让你抛下我们宝贵的洞房花……”
“行了行了。我看最惦记回去洞房花烛的那个人是大哥,才不是我。我是小色胚,那你是什么?我可是被你养大的。”
“我?我的秉性,你不是一清二楚吗?”幽暗中他靠近她,环住她的腰肢,君不封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们丫头当年不是给过大哥很多名头吗?拜你日以继夜的唠叨所赐,我对这些词可都铭记在心。好了,别躲,摇什么头,这种时候开始和大哥装失忆,晚啦。你要是不记得,我就一个词一个词地告诉你,这些词该……哎哟。”
解萦恼哼哼地跺他,君不封吃痛,暂且收起了这副做派,缓了片刻,他不甚自在地蹭了蹭鼻子:“是有些……呃,那个词怎么说,油腻腻的,像个登徒子。”
“有自知之明就好。”解萦鼻孔朝天,不想理他。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还是想抱她。
解萦看他这霜打茄子的样子委实可怜,心里一软,干脆将自己往他怀里送,他果然高兴得眉眼一弯。男人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很小声地对她说:“你要是不喜欢哪种感觉,要和大哥说。大哥不像你,招惹过那么多小公子,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我自始至终就被你这一个小丫头追着跑,也不清楚我们的关系转变了,往后应该是什么样。现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解萦在熟悉的气息里闭上眼睛,吻他的手臂。
“按你觉得最舒服的方式来就好,不要总想着事事讨好我。”
君不封虎头虎脑地点点头,解萦也不知他是听懂没听懂。她看着那个暂时一无所获的土坑,轻声道:“今天想挖的东西,是我娘留给我的。”君不封身体微微一颤,似有些怅然,解萦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继续道,“其实地契和银票也是,在二娘被迎娶进门的时候,她应该就已经对我爹心生提防,想着给我谋后路了。我的那个小木鸟,是在我娘的辅助下渐渐完善的。机关是我后期加进去的,但雕刻都是在她的指导下,一刀一刀完成的。大哥不是之前和我说,想让我给这小木鸟增添些机关吗。我想在临走前给你一个惊喜,就偷偷地翻出来研究,结果意外发现上面隐藏的字谜,解开后发现是家里的几个隐藏地点。白日你不在家,我顺着木鸟上提到的地址翻找,就找到了她留给我的遗物。”
“咱们娘也是有心。”
“如果没有大哥一直以来对这个小礼物的珍惜,我们怕是也等不到银票和地契重见天日的这一天。小时候我不懂它的重要性,又一心想着要讨好你,当时它就是我身上最贵重的东西,所以我把它送给你。而你看重它,也一直留着它,没有大哥的这份心意,哪会有我们的今天呢。这叫什么,善人结善缘?”
君不封脸一红,忍不住嘿嘿傻乐,解萦也跟着笑,敲了敲他的脑门。
“我娘的这点遗产留得很隐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我也不会发现。但现在让大哥挖的东西,恰是我唯一知道的,我娘留给我的礼物。”
君不封没再说话,他郑重其事地向土坑拜了拜,这才铆足力气向下深挖,花了片刻工夫,当真被他挖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铁锹触及物件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君不封笑了。
与这物什相伴多年,他心领神会。
“是酒。”
解萦脸上满是淡淡的怀念:“这是我娘病重时,特意挑了个能走动的日子,同我在院子里埋的女儿红。”她叹了口气,眼里是很深的感情,“一晃小二十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酒尝起来滋味如何,希望不要太坏。”
君不封放好铁锹,小心翼翼地捧着满是泥土的酒坛,和解萦一前一后走回婚房。
待他洗净双手坐回床上,解萦也备好了合卺酒,坐到他身边。
他们本来的合卺酒,是祁跃送来的御酒。解萦来巴陵的时间太短,这点时间并不足以为君不封酿造出自己心目中的佳酿,虽然在君不封心里,再好的美酒也比不上解萦出手的精酿,但碍于客观条件所限,他只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