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恐慌,恐慌是否会因为彼此的熟稔,导致他们洞房变成一场尽兴但又例行公事的寻常,可他的小姑娘告诉他,没有。
她带着自己从未见到的恭谨与敬重,轻柔细致地吻他。
而当他终于彻底地在她眼前赤裸,明明他是个早就被她玩弄得不能再开的贱坯子,但小姑娘的眼里心里,只有无尽欢喜。
他低估了那被她深深掩藏在平静外表之下的真正渴望,哪怕他早就摸清了她的本心,哪怕他早就谙熟她对他的情意。解萦对他的感情,言谈流露出一分,举止袒露出十分,可她真正的火热,是千分万分。她对他的迷恋,一度要借着跌宕的情事才能抒发,现在他赠予她的欢喜,终于让那心底的千分万分迸发。
情意深藏在心底的暗流里,她如此深爱他。
解萦爆发的气力渐渐消失殆尽,恢复了平素的小猫做派,懒洋洋地趴在君不封胸前,逗弄他玩。君不封长久地凝望她,解萦被他盯得不甚自在,双颊绯红。君不封点了点她的鼻尖,大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拭掉自己的眼泪。
从前他想她不懂他,现在他明白,那只是因为当时做得不够。
解萦蓬勃的情感一把刺痛他人又毁灭自己的双刃剑,他要付出的是她的三倍乃至更多的表达,才能抵消她对自身的毁灭伤害。
无须顾忌。
他这样告诉自己。
就像白日你所做的一切,你在岳母灵前发出的誓言,把心底深藏的,羞于见人的依赖与姿态都显露给她看。
他们自始至终都是一家人,生分的始终是他。
解萦还在他的怀里犯着痴,他却捧起她的手腕细细亲吻,解萦有些羞涩地缩了缩,他心头一热,就着她细嫩冰冷的手掌,一路下吻。
他的小姑娘很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眼神始终不移开他。
此刻她给予他的,一直是初心里最单纯炽热的依恋和珍惜,他品察到了。
在他拜堂之前,晏宁千叮咛万嘱咐,解萦身子发虚,要等到胎儿稳定之后才可行房,他一直记着这话,故而只是亲吻抚摸心上人的身体,又如过往般口手并用,让她快活一番,这才牵着她的手,自己缓缓躺到她的身下,任她采撷。
适才的一番狂浪让解萦已经有些倦怠,君不封把着她的脉门,缓缓给她渡真气,这点真气入体,解萦又恢复了些许精力,可以由着心性胡作非为。
大哥一直乖顺地任她把玩,双眸亦步亦趋,始终追随着她的动作,像是在给她一个安心的信号。解萦突然意识到,今日的大哥,不似过往扭捏。
不再扭捏害羞的君不封,让解萦很快迷了心智。
毕竟是经历过囚禁时期的情事,她当然记得那个顺从躺在自己身下千疮百孔的灵魂。她的每一次临幸都是一场酷刑,她学不会,也做不到对他好。而当自己有心,他却开始无力。
相逢不识的那段时日,虽然他已经被她开发得食髓知味,到底脸皮薄。
可与自己是正式夫妻的大哥,不一样了。
像是迈过了某道他始终跨不过的坎,他不再掩饰自己蓬发的欲望,就像他不再掩盖他对她深深的依恋,这一切有别于他曾经为讨好她而故作的放荡,现在的快活全然是他沉湎于她的做证。
君不封不愿让解萦劳累,情事快要入正题,便将床边的衣物盖到她身上,怕她冻着。而他小心翼翼,扶着床铺,在道具上兀自起伏,不时探身向前,与解萦恣意接吻。
解萦被他疾风骤雨的吻亲得迷迷糊糊,她是在通了人事后才体会到极乐时的羸弱与瘫软,往常大哥被自己折磨得泄了身,也是一样的发软。
今次这种状况,比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他没有求饶。
他的双腿不住发抖,狂乱的接吻与不间断的动作此起彼伏,片刻不曾停歇。
在君不封终于瘫软到无以为继时,解萦重新接回了情事的主导权。
再一次雌伏在她身下的大哥,在她酣畅淋漓的进攻下,终于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