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沉吟,不间断的叫喊比任何时日都来得酣畅。
往日梦中的期许并非幻想,他们到底拥有了一份水乳交融的情事。
君不封毫无征兆地哭了。
她向他身上使劲儿,吻他的泪痕。男人乖巧而腼腆,高大的身躯紧紧攀附着羸弱的她,他说他这辈子也没有这么高兴过;他被她折腾的水漫金山,他说他感谢她给了他一个家;他被她折磨得无意识沉吟许久,平复之后他问她,她能不能永远陪着他?
解萦挥泪如雨。
狂乱时说出的诺言,也许从出口的那一刻就带了虚假,可他要的就是她不停歇的允诺,要的就是生生世世都如今晚般的抵死缠绵。
又能有几个夜晚能目睹到交合时他几近绝望的恸哭?
他想要什么,她都给他。
解萦总觉得自己是疲累的,可折腾起大哥,累着累着,也就不累了。
他两眼通红,声音喑哑,一度压下的酒气也上了头,他被她折腾到如此狼狈,双腿仍旧死死缠住她,生怕她逃。
她抚摸着他,一遍又一遍安抚他的情绪,一次又一次把他送上欲海高峰,让他无暇再思虑现实的喜悦与苦痛。
看着他身上的一团狼藉,解萦知道,大哥被自己玩开了。
往常玩弄他,知晓他对异物的入侵很排斥,后来就算是习惯,也不能轻而易举就获得快乐。但如今不同,甚至因为身体的缘故,她可能还不似往日精力充沛。
真正沉湎的,是他的心。
上一次大哥目睹大哥迷乱的样子是在什么时候?
因为心寒,她给他喂了一颗春药。
那时她在难过,自己不能让他失态如此,药才能。
可现在呢。
她就是他的春药。
第三十二章 弥合(一)
君不封睡醒的时候,解萦还在熟睡。
他被女孩折腾了一整晚,卧榻满是狼藉。尚有意识的时候,君不封不顾解萦的阻拦,强提着最后一丝心力将周遭打理干净,后面他如愿以偿地睡去,再次醒来,已是例行的五更天。他像往常一样,雷打不动地随着公鸡的打鸣声睁眼,没有因为新婚,就对自己多出几分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