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1 / 3)

今天是八月十五,解萦已与她远道而来的朋友们约好,邀请他们来家里赴宴赏月。

解萦本意是想请友人们在巴陵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但君不封的习惯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解萦虽不想他劳累,也实在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

加上司徒清和晏宁,再带上他们夫妇,这场家宴总共有十一人参加。准备佳肴这档子事,解萦是半点指望不上,不过君不封从来也没想着让解萦出力,相反,想到他这边干得热火朝天,回头一看小姑娘在卧房睡得规规矩矩,脸颊挤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君不封心里也有股说不出的暖意。

他试图扶着床栏起身,只觉得自己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及外,无处不痛。对解萦留下的疼痛,他姑且不予置评,毕竟是一份承担着疼痛的荣誉勋章。

最令他意想不到的地方是头痛。往日除了被解萦强行按着用酒水清洗身体,他有很多年没有体会过喝多是什么感觉,更没想到这女儿红的效力会持续到现在,形成一股宿醉般的眩晕。可叹接连多日筹备婚事,君不封每天入睡的时间本就有限,而成婚这天,来来回回加起来,可能他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青年时做任务盯梢,君不封整宿不睡,只为看出猎物一瞬间的破绽,可如今,便是精力上佳如他,也耐不住双腿发虚。

这一回他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稍微有些老了。

他老了,小姑娘还正年轻,明媚地迎接着既定的腐烂。

君不封暗暗地叹了口气,给解萦掖了掖被角,又悄然给她注入了些许了内力,听的女孩在睡梦中嘤咛一声,还是嘟嘟囔囔地唤他,他心里一柔,点点她的鼻尖,蜻蜓点水一般在她额上略过一吻,解萦像是心有所感,两臂自然搂住了他,他以为她醒了,静候片刻,发现女孩其实还在睡,只是搂他抱他接近于一种蛰伏于身体的本能,稍有不察,就现了原形。君不封不再压抑自己澎湃的激情,他微仰起头,拿来备在边柜上的茶水漱了漱口,便轻佻女孩的下颌,孜孜不倦地吻。

君不封这段时日也算开了窍,比起昔日的勉力为之,现在经常能仅凭亲吻,就让解萦通体发软,腰眼酸麻。解萦被他吻得下意识哼哼起来,半醒半寐间,感觉下一瞬她就要蒙蒙地“嗯”一声,君不封意犹未尽地擦擦嘴,停了动作。缓了片刻,他转而吻她的颈窝和手腕,又解了她的肚兜,在她胸前小小地耕耘了一会儿,后面替她小心擦净身体,这才恋恋不舍地起了床,去赶八月十五的早市。

他这厢起床起得一波三折,早市已经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昨日的婚礼,他们邀请坐席的宾客虽然不多,但他和解萦在城中也算风云人物,有关两人的闲言碎语传遍了大街小巷,他们的婚姻又是这几年地方罕见的入赘婚,自是吸引了全城的男女老少前去观摩。君不封声势浩大的入赘宣言甚至在说出口的那一瞬,就成了全城人的谈资。

此刻君不封顶着头痛行走在早市上,脸皮厚如他,也有些耐不住每一份投射在他身上的灼热视线。人们的神色里有震惊,有讥嘲,有玩味,有赞许……不管里面有什么,每个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当地的规矩,赘婿入门的第一天,需前往最热闹的市集,亲手置备全家男女老少这一日的餐食,而他上半身的衣袍也必须有一半袒露在外,以便让乡贤们看清自己身上的家纹。此举是让赘婿认清自己的从属地位,不要想着有朝一日三代还宗,还妄图吃绝户,在众人眼里,他是明确地被打了印记的,从属于主家的家奴。

君不封丝毫没有这个顾虑,他们丐帮中人多的是袒胸露乳之辈,没什么好难为情的地方。昨天他短暂露出身上的刺青,已引得识货的人暗暗叫绝,今日更是大摇大摆,将解萦精心炮制的繁复刺青袒露在外,但与刺青同样被展示在外的,是女孩夜里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从脖颈到锁骨,从胸膛到腰腹,无一没有她寻欢作乐过的痕迹。

明眼人都能看出,解家的新姑爷,这一夜没少受罪,只是往日赘婿入门游街,都会羞愤地抬不起头,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灰溜溜地离场。可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