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1 / 2)

最初的惊愕过后,长久横亘在解萦心头的,是愈来愈尖锐的刺痛。

大哥是真的渴求疼痛吗?不是的,从来就不是。她的癖好扭曲至今,而他自始至终都未曾对这些血腥的痛苦沾染过半分兴趣。非要说沾边的,也许也不过是,那个还有精力恶毒的小女人,是个还算健康的女孩。密室的生活暗无天日,却也像一种永远无法打破的轮回,他们的故事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有的只是现在,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重复,他或许会担心她不再爱他,但他永远不必去想,他会失去她。因为只要在那个轮回里,她就是他随时可以触及的永恒。

对现在的大哥而言,疼痛或许已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种他还切实拥有她的象征。他一路小心翼翼,始终未曾切实地流露出他注定失去她的苦闷,解萦无从想象那冰窟的深浅,自己只是稍微设身处地地想上片刻,就痛苦难耐到喘不上气,何谈身处其中的大哥?现在,他终于肯小小地向她揭露苦闷的冰山一角,待心头这股难耐的疼痛过去,解萦摆正心态,离开他的怀抱,不轻不重地在男人脸上扇了两个巴掌。但酝酿已久的话语,到底没说出口。

君不封始终平静看着她,对那两巴掌不为所动。他替她擦去不时滑落的眼泪,仍是疼惜地安慰她:“阿萦,别怕。”

解萦一把抹掉眼里残存的眼泪,唇角微勾,厉声道:“谁怕了?”

她玩味地审视着君不封的身体,大胆挑逗的目光里满是对他彻骨的亵渎。

原来只需顷刻,一个人的气质就可以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转变。

君不封脸上显出一股略显病态的喜色,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而解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气如昨。

“跪着,替我把衣裳穿好。”

君不封屏气凝神,两手发颤,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愚笨,解萦回应给他的,是毫不遮掩地嘲笑,而他在这种鄙夷中依稀找到了自己熟悉的亢奋。

很快,解萦周身穿戴一新,她蹬腿下床,推门而出,来去如风间,手里多了不少君不封再熟悉不过的物什,而他始终保持跪姿,这时若有人登门拜访,往卧房里探上一探,必会被他的姿态吓个正着。

解萦背对着阳光进屋,随手反锁屋门,又拉上屋里层层叠叠的幕帘,光线被尽数遮蔽,她就站在他面前,不近不远。

君不封气息紊乱地笑了,时光流转,像是一切变故都未曾发生。他依然跪在冰凉的青砖地板上等待责罚,而她则在暗处缓缓显露出自己的恶毒原形,毒蛇一样死死缠住他的脖颈,悠悠地吐着信子。

从恢复记忆那天便横亘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君不封重新找到了他的平静。

他自愿给的婚姻,他自愿套的枷锁,他自愿当的囚徒。

她再怎么赶自己,他都不会走了。

他一生都会守着她,由生到死地守。

柴房找来的马鞭被解萦握在手里,鞭梢拂过男人的脸颊,他的呼吸愈发沉重,不由闭上眼睛,解萦的声音像一条冰冷而刻毒的小蛇,在他心口不断盘桓。

“我该怎么好好招待你?”

毫无征兆地,他劈头盖脸迎了她一通毒打,不用重新适应,只要解萦扬起鞭子,他就还在被她囚禁折磨的幻境里。她坐在他对面的木椅上,单脚微微翘起,眼波流转间,他已经明白她的命令,便手足并用地爬到她身边,两手恭敬地托起她的双足,在足弓上落下深深一吻。

解萦默默看着男人着迷而认真的神情,心跳如鼓。她绷紧足弓,下意识想向后躲,而他紧攥着自己,抬头看她,笑容莞尔,半点不肯让她逃。

解萦笑了。想他虽然释放了魔鬼,但面前的这个人也早已成长到和魔鬼分庭抗礼的程度,他固然承受她的暴虐,但也有足够的手段降服对方。

面对她,他并不是真的无计可施。

默不作声地享受了半天,解萦半是粗暴,半是哄骗地和君不封换了个战场。

手里的麻绳举起又放下,到底被她扔去一边,倒是拿起了自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