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币,只要他还是个娼妓,他的反抗都只会被看做欲拒还迎。

“咋说话这么难听呢!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计江淮的衣领被揪住往上提,后衣领勒进他的后颈骨里,他有些喘不上气了,他们将他围得水泄不通,怒骂将视频的声音盖住,身影将光亮盖住,计江淮像掉进下水管道里的老鼠,只能伸长了脖子呼吸。

“你敢说你没享受到?我记得你也爽了啊,骚成这样,你也没干净到哪里去!不是给你钱了吗?”说着,他们又上手扒计江淮的衣服,计江淮毫不犹豫扇了一巴掌回去,那巴掌刚好打在对方的脸颊上,但下一秒,他就遭受到了巴掌的回击,这次是踢在他的肚子上,鞋尖正中他柔软的腹部,一阵激烈闷痛让他头晕目眩,他感觉肠胃都被踢穿了,胃袋里的午餐浆液正挤上他的食道向他的喉咙反涌,他脱力往后跌倒,将身后的桌椅全都撞翻了。哐啷几声巨响,他倒在地上,一条腿还搭在翻倒的桌子脚上。

“操!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学会打人了?!嘶……真他妈痛啊。”

计江淮感觉到后背和后脑勺的钝痛,无处不在的疼痛慢慢将他的意识淹没,他的呼吸逐渐急促,泪花不停地从眼角流下来,他想起了在冥塔时他也是因为反抗才被打的,那些调教师会对他用电击枪,等他不省人事后就将他捆在椅子上,用烧红的钢针插进他的指甲缝里,或者用指甲钳一点点剪下他手指上的肉,每一种酷刑他都历历在目,在受刑时他们会一遍遍地说都是因为你不乖,你不听话,你所受的一切惩罚都是你自作自受。

计江淮又想起来了,那些被拖去最终拍卖的性奴都是因为不听话才被惩罚得难以生活自理,冥塔也不管他们了,最后他们被吊起来开膛破肚,挣扎之间血水溅红了天花板。

“啊……啊……”计江淮开始过度呼吸,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呼吸频率了,肺部像被别人操控一样反过来带动他的嘴巴张合,他的手脚都在异常激烈地颤抖,紧接着心脏开始剧烈疼痛,他能听到耳膜里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每一下跳动都清晰无比,小小的肉块在他薄薄的胸腔里疯狂鼓动,就像是机器超负荷时的轰隆怒号,他的身体正脱离他的控制直接往失控的方向奔去,他的脸上爬满恐惧,他甚至向施暴者投以求救的眼神。

“救救我……救救我……”

求生的愿望盖过了委屈和愤怒,计江淮艰难地在喘息之间挤出求救声,可令他绝望的是,没有任何人把他的异常状态当一回事,他们只会慢慢蹲下来问无聊的问题:“你打伤了我,你就说怎么赔吧,我等会还要去跟兄弟喝酒呢,别人看到我这巴掌印就会问是谁打的,到时候可就不止我一个人来找你了。”

“我好痛……心脏……心脏好痛……”

“一,是我打回去,我的脸皮可比你的重要多了,人有高低贵贱,你打一巴掌,就得受十个巴掌,你说是不是?二,你跪下来好好道歉,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就考虑考虑不打你。你选哪个?”

计江淮的眼泪流遍了整张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他的锁骨上,凉凉的水滴很快就被炽热的体温蒸发掉了。

男人一把揪住计江淮的衣领,计江淮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别打我!别打我!别打我了……求求你了……”

男人将计江淮一把拎起,计江淮站不了,又跌坐回地上,他虚弱地双膝跪在地上,整个人因为过度呼吸而皮肤通红,心脏还在激烈跳动着,他头晕目眩,差点要一跟头栽在地上。

“我也不想这么对你的,你看你都把人家的桌子弄烂了,等会还要你赔钱呢。这都怪你嘴巴不干净,凡事说话前都要经过大脑,别乱说话,别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计江淮说不了话,他晕晕沉沉的,今天发生的事情严重唤起了他的应激,他已经没法理智又冷静地考虑事情了,他只想让事情快点结束,不要再折磨他了。

“怎样?选一还是选二?我打回去,还是你道歉?”对方蹲了下来,逼迫计江淮直视他的眼睛,计江淮没得选,他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