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道歉……我给你道歉……”

对方手指向下指了指地板,说:“就嘴上说说啊?你不得有点实际行动吗?”

计江淮的头颅慢慢垂了下去,他双手撑着地面,手肘弯曲,俯下了身体。“对不起……对不起……”计江淮弯腰时,脊椎骨便将衣服中间顶了起来,那一条有弧度的骨头块块分明,他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承受无妄之灾,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罪行不需要逻辑和证据,他只能像奴隶一样全盘接受。

猝不及防额头砸到了地面,计江淮尝试抬头却犹如泰山压顶十分艰难,他意识到是有人踩在了他头上,逼迫他磕下了头。

“这样才是道歉,你那不三不四的算什么?”

保持磕头的姿势很难受,腰椎骨和膝盖都开始酸痛,腹部的疼痛也愈演愈烈,计江淮感觉自己要死了。死在这里也不错,起码警察会认真起来盘问一下犯人,他们也能受到惩罚。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计江淮的头太晕了,他第一遍没听清,对方以为他故意沉默,便用力往下踩着计江淮的头,那鞋底有防滑的硬质纹路,每一道突起都绞着计江淮头皮上的痛觉神经,对方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是不是自愿的?!”

计江淮的眼睛离地面的距离不过两厘米,泪水直接滴进了地砖缝里,他呼吸之间尽是潮湿闷热,是他自己流出的眼泪鼻涕味,也有地砖缝里长年累月的霉菌味。

“我是自愿的……我愿意的……没有人逼我……”

头顶的压力撤掉了,他被抓住胳膊坐了起来,他的头发被踩得乱糟糟的,额头上还有很大一片红色的挤压印,他哭得眼睛都肿了,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痛的。他感觉自己一闭上眼就会晕过去,他急需要躺下来休息,需要补充水,需要止痛药,更需要一个安全的小角落。

有人站在他面前解皮带,对方拉下裤链,手指用力抓着计江淮的头发,对方笑嘻嘻说道:“来舔一下,用你的小舌头,你不是最喜欢这个了吗?”

计江淮精神混乱地重复着:“别打我……别打我……”

男人把鸡巴掏了出来,他用手指掰开计江淮的嘴唇,又撬开计江淮的牙齿,他捏着鸡巴头往计江淮嘴里戳,计江淮的声音被搅得含糊不清,但他还是机械地重复着:“呜呜……别打我……我会听话唔……我……唔唔唔……”

107

痛苦总会过去的,一切不好的事情也会被忘记的,计江淮有些忘了这节课是怎么结束的了,似乎下课铃一响,他的同班同学们就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独留他一人迷茫困惑。他缓了一下,感觉就像是辛苦读了十几年书,突然之间高考结束了一样不知所措。心脏没有那么痛了,呼吸也趋于平缓,只要不用力压伤口就不会痛,脸上的红印子也变淡了,除了下半身有点冷之外都挺好的。

计江淮从桌子上慢慢翻身下来,他用左脚稳住重量,再把右腿挪下来,屁股里仍残有被强硬开拓的酸麻感,那群畜生提前准备了润滑油和安全套,最终还是被他们得逞了。

计江淮捡起地上的裤子,他坐在桌子上,先穿左腿,把裤子拉到膝盖上时再把右腿伸进去,最后扶着桌子站起来,把裤子提上来。

窗外的阳光西斜,将外面的景色都覆上一层柔和的淡黄色光,空气似乎很好,用力呼吸能闻到云的味道。计江淮走到窗边了才发现原来窗外面笼着防盗网,这是在城中村里很常见的防盗防坠铁丝网,他有些失望,从这里跳下去的选项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