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获得好的一生。
左丘静静地听完计江淮的警告,他似乎早有预料,他惋惜道:“我本来想让你变得温顺一点的,没想到你越来越难以管教了……我不会任由一个杀人犯跟我的孩子待在一起,我要把你送走。”
计江淮挑衅道:“你送我去死吧!你让我跳下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生生世世都被我诅咒!”计江淮刚说完,心脏就猛地抽跳了一下,他太激动了,本来身体就没有休息好,身上的病痛又一大堆,顿时天旋地转、双眼发黑,他的脑子嗡嗡响,耳鸣开始了。
在昏厥的边际上,他依稀听到左丘的声音:“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别再像狗一样乱叫了……”
计江淮倒在地上,他还想继续骂,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四肢逐渐失去知觉,脑内的耳鸣声逐渐放大,他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喘息,视线在对焦之前就降为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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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之后给两个人打了电话,第一个电话他用了中文,第二个电话他用了俄语,在用俄语说完请求之后,电话中的对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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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丘的房子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有一座拜占庭风格的洋葱头穹顶教堂,这座东正教教堂已有50年的历史,墙体颜色灰白,只有穹顶是淡蓝色的,这是渡州最大的东正教教堂,但因为信仰东正教的人逐渐减少,这里也就变成了类似景点的地方。附近的居民偶尔见到教堂里有神父进出,那位神父长着一副东亚面孔,但并不是完全的中国面貌,很少人听过他说话,更没人知道他真正的母语是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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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计江淮被打到轻微脑震荡了,症状表现出来就是失眠、焦虑、神经过敏等等。
114
计江淮短暂地醒了一下,他感觉头痛欲裂,颈椎和侧腰酸痛不已,手臂也有压迫过久的麻木,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车子的后排上,车座传来轻微的震动提示他车子正在快速向某处前进,然而沉重的睡意使得他没法清醒地观认清现状,他翻了个身,又昏睡了过去。
仿佛只过了一瞬,车子停了下来,他被拽住双腿拖出车座,有人将他抱了起来,走过一段陡峭的路后,他又被安稳地放了下来,身下所躺的似乎很柔软,他安心地继续睡去。
计江淮一共昏睡了7个小时,在他的大脑完全苏醒时,一阵木质香抢先占领了他的认知,他努力睁开眼,眼前却一片昏黑,现在已是夜晚,只有床边的飘窗照来微弱的光亮,计江淮艰难地坐了起来,在忍受了一分钟的眩晕后,他赤足踩下了床,脚趾传来了粗糙的触感,他弯腰用指尖辨认着地面,地面应该是石砖拼接起来的。
他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在昏迷时感觉到的移动不是错觉。
计江淮没有摸到拐杖,他只能一蹦一跳走到窗边,他低头一看,竟发现窗户之下不远处就是地面,地面一半是石砖地一半是泥地,泥地上种着很多植物,在枝叶之中还立着一个蓝色的架子。计江淮探出头来,他依稀闻到了水的味道,其中掺杂着潮湿的腥味,似乎不是海,更像是河,那些植物隔开了河水与泥地,这里是一座建在河边的房子。
计江淮心生怪异,他转身摸黑在房间里探索,房间内隐约能看到衣柜和桌子,他赤脚蹦跶着避开障碍,石砖面凹凸不平,计江淮几次险些滑倒在地,他最后摸到一面与墙面质感不一样的“墙”,他往下一探,正好搭在了门把手上。
门开得悄无声息,在门后面赫然出现了一个装修繁杂的小客厅,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顿时眼前应接不暇,计江淮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先感叹什么。
客厅的天花板是复古的黄色砖面,天花板边际还嵌了一圈红与绿的花纹,黑色的吊灯造型简单,灯座上顶着12个蜡烛型的灯泡。客厅的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