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经久不散。

前面越来越多的男人,一眼望去全是赤裸的肉体,或肥胖臃肿、或消瘦突骨,有的在下面围着一条浴巾,有的则什么也不穿直接遛鸟,在经过走廊时,大家不可避免地有了肉体接触,陌生的温热皮肤贴上来,像一面烫红的铁锅,计江淮瑟缩着,小海却大大方方地任人触碰,那些从四面八方伸来的手像肮脏的海草一样缠着小海的四肢,有的直接抠进了他的股缝里。计江淮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在距离他很近的背后传来了浓郁的老年口臭味,大腿侧还依稀感觉到了异常的硬物和毛发摩擦,不少人在看到他反光的右小腿后发出小声的咂舌,短短的几米走廊他仿佛赤脚走在针尖上。他后悔跟着小海来了,他没想到这间澡堂是男同性恋打群炮的聚集地,这些手环的颜色想必是分辨上位和下位的,还有一个颜色可能是有套或无套的意思,他回头想逃出去,后面却源源不断挤进更多的人,他无路可退,小海的眼睛也时不时转过来,警惕着他再次临阵脱逃。

走廊的尽头是一片很大的泡澡区,左右都有不同温度、深浅的水池,而在水池旁边搭了很多木桌子,桌子上有无数男人交叠在一起做爱,规律的肉体摇晃和此起彼伏的叫床声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泡澡区的灯光昏暗,看不清具体有多少人,潮湿又不通风的空间将精液和汗液闷出了别样的骚味,却没有人介意,反而不嫌热一般跟别人贴得更紧。小海也抓住了计江淮的手腕走进去,计江淮的脚尖都有些打颤,他退缩道:“我、我想走了……”

小海皱着眉头,他厉色道:“不准走!是你说要来的!”

计江淮害怕地说:“我、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去了……”

小海捏紧了他的手腕,手指骨节勒紧了计江淮的肉里,小海说:“你进来了就不能中途离开了,你以为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一般这种非法聚众的集会是有专人看管大门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集会进行到一半时跑出去给警察通风报信,所以就算啥也不干也要乖乖等到集会结束了才能走,而且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可能还得分批离开。

“我就在后面等你好不好?你去玩吧,我有点醉了……”计江淮的手腕被掐出了红印子,他恐惧于小海要拉他同归于尽的恶毒,从一开始他就应该觉察到小海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他快要被自己的欲望和好胜心害死了。

小海没理他的挣扎,小海一直将他拽到了一间包间里,包间内只有一个小水池,地上还摆了两张橡胶床垫,有两个男人正在床垫上颠鸢倒风,小海兴奋地扑向了一个坐在一边休息的男人,他娇嗔道:“老公,我硬了一路,就等你呢~~”男人跟小海打情骂俏起来,而泡在水池里的两个男人站了起来,他们带着一身水将计江淮的前后围住了,他们用惊奇的眼光打量计江淮,说:“没见过的新面孔呢,第一次来?”

计江淮瑟瑟发抖道:“我有点醉了,我想在旁边休息。”

男人们抓住了计江淮的手臂,流着水滴的手指将他的身体又弄湿,他们说:“别嘛,光看着多无聊啊,一起玩啊。”

计江淮被掰着摔在了床垫上,床垫是防水的,他后背还沾到了垫子上黏黏的液体,他不敢细想那是什么,两个男人一个控制计江淮的双手,另一个掰开计江淮的双腿,他们好奇地摸着他的义肢接受腔,问他:“你这个痛不痛?我们轻点。”计江淮迷茫地摇摇头,意料之外的是他们的言语和爱抚充满耐心,慢条斯理地给计江淮的后穴做扩张,计江淮的拒绝说了几次他们都一笑而过,他们根本没有当一回事,只是继续温柔地哄着他,几次之后,计江淮都不好意思再提出拒绝了,他们就着润滑液将阴茎插了进去,龟头撑开了计江淮的后穴,肠道内有逐渐变明显的异物感,计江淮的意识在亢奋和迷醉之间轮换,这两个男人一边笑着一边温柔地抚摸他,计江淮有些迷茫自己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他被抱住头强吻,粘滑温厚的舌头在他口腔里卷着,多余的唾液全数灌进了他的喉咙里,他想吐,下意识的反呕却使得唾液滑进更深的食道,在接吻时下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