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还在煮着,他赶紧回了厨房,发现锅在冒着白泡,应该是泡泡发现了水饺的情况而来提醒乌以沉,乌以沉把火关掉,他掀开锅盖一看,锅里的水饺已经可以吃了。

乌以沉望着逐渐平息的热水发呆,他神差鬼使地拿起了一把切肉的刀,手心攥着刀柄在冒汗,他握着刀走近计江淮,将刀尖抵上了计江淮的左手无名指,刀尖在计江淮的手指根部左右割磨,割开了皮肤,割断了骨头,乌以沉将他的左手无名指割了下来,手掌断口处是凝滞的血色,血已经不会流出来了。

乌以沉喘着粗气,他第一次在人身上用刀,虽然尸体没有反抗也没有流血,但依旧有伤人的实感,乌以沉将计江淮的断指举起来,阳光微微穿透了计江淮的手指,赋予其红亮的肉色,计江淮的手指很漂亮,白暂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甚至有点像艺术品。

乌以沉回到厨房,他将手指放进煮水饺的锅里,他重新拧开了火,热水将计江淮的手指与水饺一同煮熟煮烂,水饺的皮破了,内陷漏了出来,锅内顿时变成了一锅肉馅汤。

原来人的手指熟了之后还是白色的,乌以沉以为自己会难以接受,但实际上看到这根被他煮得鼓胀的人类手指时,他心里想着:“这跟凤爪好像啊。”

乌以沉将计江淮的手指吃进嘴里,手指被煮得很烂,肉一咬就下来了,但肉质发酸,大脑在抗拒着吞下这根腐烂变质的肉,他强忍着呕吐感硬生生把肉吞咽了下去,他用后槽牙一遍一遍地将手指骨头和指甲盖磨成碎块,伴着肉馅汤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这样,计江淮就有一部分永远跟他在一起了,那些肉会在他的胃里被消化分解,变成养分传输至他全身,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但是吃饱之后他又有些后悔了,殡仪馆会被发现计江淮的手指空缺,说不定还会报警,要是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多重衡量之下,乌以沉决定去找翟高武帮忙,但突然跟翟高武宣布计江淮的死讯又有些唐突,毕竟这是两天之前的事情了,各种方面都很难解释。

要是乌以沉再多一点朋友就好了,也不至于现在那么孤立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