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江淮揉了揉眼睛,他打了个哈欠,已经不太记得刚才的梦境,乌以沉将东西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忽然“叮!”一声响,是烤炉烤好了面包。
乌以沉戴上隔热手套,他将烤炉门打开,一阵垂涎欲滴的小麦香味扑面而来,炉子里的蛋糕胚烤得刚刚好,色泽金黄,蓬松柔软,没有任何烤焦的地方,完美极了。泡泡嗅着香味而来,它贴着乌以沉的腿傻笑,希望能得到一点美味的垂怜,乌以沉被泡泡堵得走不了,计江淮睡眼朦胧走到厨房,他帮忙把泡泡从厨房里赶了出去。
乌以沉买了几盒水果和一箱牛奶,其中还有一大盒包装精致的草莓,每颗草莓色泽鲜艳、体型巨大,一看就知道是很昂贵的品种,计江淮拆开包装盒,他将所有草莓都拿去洗,水龙头里有自动温水,水流激发了草莓清甜的香味,计江淮洗了一颗吃,草莓绵滑可口,汁水充沛,甜滋滋的香味贯穿鼻腔,小睡之后就能吃到美味的水果,计江淮感觉被吵醒了也没那么难受。
乌以沉从后面凑上来,他从兜里取出一个红色的丝绒小盒子,他打开盒盖,盒子里面装着两枚银色的戒指,乌以沉抓过计江淮的手,计江淮的手还湿漉漉的,水将他的手指润湿,乌以沉一只手托着他的手心,另一只手很轻松地就将戒指戴在了计江淮的左手无名指上。
计江淮看着手指上突然多出来的银色戒指发愣,他惊愕地望了好一会儿,问道:“这是……戒指?”
乌以沉重复了他的话:“是戒指。”
计江淮还在困惑之中,他又问:“你送我戒指?”
计江淮没有想明白戒指的含义,只觉得手上这银圈太小太轻了,没有项圈那么显眼,也没有像手铐脚镣那样沉重,这么小的戒指完全不足以束缚他,他只觉得毫无用处。
计江淮笑了一下,又停住了笑容,他抬头看向乌以沉,乌以沉的眼珠子在阳光下变得透亮,浅棕色的眼瞳蕴含着直白又热烈的情愫,那真挚的爱意让计江淮恍惚又不知所措,他狼狈地躲开了乌以沉的视线,他不自然地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小巧精致的戒环上雕刻着微型的山川海浪,似乎有情定终生的意思,这是乌以沉在对他表白吗?
乌以沉自己戴上了盒子里的另一枚戒指,两枚在内环上雕刻着彼此名字的戒指在手指上印下痕迹,乌以沉牵过他的手,手心炽热得要将他手上的水烘干。
计江淮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努力地为乌以沉想着囚禁他自己的方式,他心甘情愿地戴上项圈和镣铐,也愿意终身活在乌以沉的视线范围内,只是现在乌以沉解开了他身上所有惩罚式的镣铐,转而给他戴上了一枚轻便的戒指,乌以沉不是在束缚他,而是在向他求爱。
计江淮缓缓举起手,水顺着他的手肘滑进他衣袖里,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白暂的手上,将他的指尖照耀得通透发红,这是一枚情侣对戒,小小的银圈安静地证明着他跟乌以沉的情侣关系,他被突如其来的暧昧震撼得语无伦次。
计江淮磕磕巴巴问:“怎么突然间……”
乌以沉说:“今天是情人节。”
计江淮想起春节过后不久确实有情人节,但他自认为与这种节日格格不入,所以从来都没有记住确切的日子。这个节日,这个手指位置的戒指,意思再清晰不过。
乌以沉凑近他,撩开他右脸的发梢,在他眼角的泪痣处亲吻了一下,冰凉的触感点在眼角,这个吻有着他所陌生的怜爱,仿佛他是个受人珍视的宝贝。
乌以沉抱住了计江淮,他把脸搭在计江淮肩膀上,怀里的人身体纤瘦,没有任何反抗,乌以沉在他耳边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生活很突然地有了美好的大结局,计江淮对自己能否独自幸福感到担忧和不安,他没有忘记亲眼见过的苦难,没有人可以指责他与刽子手尽释前嫌,起码他都反抗过了,而且都受到了痛苦的惩罚,如果反抗毫无意义,那么闭上眼睛去变得麻木是最安全的。
计江淮闭上眼睛亲了上去,两人在面包香气中拥吻,柔软的唇小心翼翼地贴着对方,好像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