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但我想你跟我穿一样的,我身上这件是网上买的。”

计江淮对网购的想法还停留在五年前,他不信任也不会用网购,自然也不知道邮寄服务已经发展得非常完善,他傻傻地看着乌以沉操作,下单,确认地址,付款。

“他要多久才到啊?”

乌以沉说:“大概三天吧,他到了之后会送到小区外面的快递收发站,到时候物业会帮忙送进来的。”

乌以沉的小区很大,且别墅的排列并不规矩,为了节约派送员的时间也为了保证业主的隐私,一般都是由物业来派送,每天中午12点和晚上5点,物业都会把到达的快递放在巡逻车上,根据单面上的门牌号送到业主家门口。

计江淮的脑袋靠在乌以沉肩膀上,他刚醒来还是觉得疲惫,情绪低落而浑身无力,什么也不想做,乌以沉侧头问他:“你还想睡吗?”

计江淮沉闷地回答道:“不想睡,但是也不想起来。”

乌以沉扶着他躺下来,计江淮就枕在乌以沉的胸口上,乌以沉摸着他的腰,说:“我们今天去海洋馆吧。”

计江淮问:“等会就去吗?”

“嗯,等会就去。但你现在很累的样子,那我们吃完中午饭再去吧,今天是周一,没什么人的。”

计江淮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乌以沉的计划,他强打起精神爬起来,说:“我没事的,我们等会就去吧,吃完早餐就去。”

计江淮都这么说了,乌以沉也只好说:“也好,早点去,我们玩久一点。”

计江淮在初中时去过一次海洋馆,那时候大家都是聚在一起乌泱泱地走,看什么都是走马观花,计江淮想停下来自己看一会,又害怕跟同学走散,一整日下来想看的没看够,没兴趣的也不敢走开,非常地不过瘾。

今天的早餐是水饺,乌以沉把不同馅料的水饺都放进一个锅里煮,最后吃到什么味道完全是随机的,乌以沉就喜欢这种新奇的体验。

前天买的衣服都洗净晒干了,计江淮也不用再穿乌以沉的衣服,今天有些冷,他们各自换了合适的衣服,又添了一件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暖烘烘的,抱起来也很舒服。

“走吧!”乌以沉高兴地牵起计江淮的手,计江淮的手很冷,乌以沉很执着于将他的手指焐热,每当手心里的手指变得暖和时,就好像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也给了他。

水族馆在东区,开车过去要一个小时,计江淮昨晚睡得不好,他在车上昏昏欲睡,脑袋磕在窗玻璃上闭目小憩。

等到达了目的地,计江淮还有些昏沉,太阳把大地晒得暖洋洋的,排队入馆的人也不多,毕竟是周一,谁会这么有闲在工作日来玩呢。

乌以沉随手拿了一张海洋馆的地图,他翻开来仔细研究了一下,决定去最近的水母馆看看。

一进水母馆,就看见耸立在正中央的圆柱形大水箱,数不尽的水母悠闲地漂浮在水中,随着氛围灯的照射显示出不同的颜色,馆内安静昏暗,玻璃的隐约反光出两人的身影,计江淮停在一面水箱墙前,呆呆地望着两人之间的联系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水母馆的深处是一个很大的包围空间,高达两米五的巨型水箱里漂浮着各种各样的水母,有的清透如水,有的浑浊厚重,它们鼓着脑袋卷着触手层层往上,在离水面几十厘米时又停下来缓缓下沉,如此反复。乌以沉抓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这里犹如海底世界,静谧而祥和。乌以沉突然说:“我们好像在约会呢。”

计江淮恍惚道:“是吗?”

乌以沉听了有些伤心:“你好像不是很高兴,怎么了?”

计江淮解释说:“没什么,就是……原来现在是约会啊,我才反应过来。”

“啊,你以前是怎么约会的?”乌以沉问道。

计江淮回忆了一番,说:“我以前刚出来打工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那时候没有钱出去玩,都是去公园里散步,玩那种10块钱一次的鬼屋,没什么好玩的……那个更像是朋友之间出去玩,不像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