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食物的味道混在一起。
翟高武不知道去哪了,乌以沉填饱了肚子之后就开始感到无趣,拍卖会结束之后应该就没有他的事了,这里也没有他认识的人,他无所事事又略感尴尬,他应该回去了,但他没有开车来,而且Mia还在这里,他得跟翟高武说一声。
乌以沉给翟高武发消息,但过了很久都没有回消息,乌以沉打了个电话过去,翟高武终于接通了,乌以沉问他道:“你在哪?”
“在负二层看那个展示柜呢,你要不要下来?”
“不了,我要回去了,我让Mia下去找你吧。”乌以沉不想再去那个性奴场了。
“这么快就走了?你怎么回去?”
“我叫车回去,反正也没我事了吧。”乌以沉真觉得自己是个工具人,不过白嫖了一顿自助餐,也不亏。
“好吧,我上去接Mia,你带她去备餐间等我。”
乌以沉挂掉了电话,然后就带着Mia走去大厅旁边的备餐间,一进去就看见有个眼熟的绿衣服站在墙角低头扒拉着什么,乌以沉走近一看,正是那位男妓。
男妓在抱着一盘东西在吃,他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红了,神态却依旧恍惚迷茫,他只机械麻木地把东西递到嘴里,不停地嚼。乌以沉走到他旁边他都没有任何察觉,乌以沉出声问道:“你是这里的员工吗?”
男妓被吓了一大跳,他两只手紧紧捏着盘子,惊慌失措又充满恐惧地抬头看了乌以沉一眼,随后眼睛迅速垂下,拼命嚼着嘴里的东西,他含糊不清地说:“不是……我是……我来吃东西的,我不是员工……”
乌以沉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的皮肤很白,是不健康缺乏营养的惨白和消瘦,眼睛倒是耐看,右眼角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五官拼凑起来却平平无奇,是那种几天不见就忘记长什么样的脸。
乌以沉背起手,又问:“你是被邀请进来的吗?”
他却不回答了,转而说道:“我吃完就走,很快的,不会打扰您的……”
看他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乌以沉忽然感觉到了莫名的快感,这大概就是人对低自己一等的奴隶才会产生的高傲吧。
乌以沉故意凑近他,明知故问道:“你是刚才那个试鞭子的人吗?”
“嗯,对……是我……”
他不安地把盘子往自己肚子里塞,好像在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那个很痛的吧,你怎么会愿意?”
男妓迟疑道:“因为他们会给我钱,我欠了很多钱,还不上……”
“哦……因为赌博吗?还是因为生病了?”反正翟高武还没来,就逗他玩会消磨时间吧。
“不是……”男妓摇摇头,继续说:“是我被骗了,我欠了很多钱,所以才在这里找机会赚钱……”
“嗯……我上次也见到你了,你在厕所里,好像睡着了。”
男妓明显想不起来了,他说道:“我最近太累了,没钱吃饭也没地方住,只能自己找地方睡。”
乌以沉小时候生活在东区,十多年前的东区跟西区的经济水平差不多,鱼龙混杂,但也不至于穷到饭也吃不起,乌以沉看他的眼光多了一分稀奇。
乌以沉还想继续问,翟高武突然就从门帘后面出现了,他高声道:“你这么快走啊,不多待一会?”
乌以沉回头跟翟高武说:“不了我要走了,待在这里太尴尬了,又没有我认识的。”
翟高武说:“那你跟我下去不就好了,下面很多人呢,都在选性奴,你也去凑凑热闹吧?”
乌以沉叹气道:“我真不去了,我恶心那里,跟屠宰场一样。”说完便转身走了,乌以沉离开了演出厅才想起那个男妓好像还没说完话,但有什么所谓呢,萍水相逢,有缘再见吧,可能乌以沉再也不会来冥塔了,他的生活跟那个男妓就再也没有交集了。
6
等乌以沉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的邻居是一大家子人,养着四个吵闹的孩子,他们在前院摆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