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先镇定道:“我的要求,既不可危害六合书?院,也不可将?‘那件事’暴露于天下,还不可强行让你当我的道侣你放心,我都记得。”

千嶂夕眯起眼:“好,现在你可以说要求了。”

白令先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又站在原地思忖许久,才开?口道:“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

“……”千嶂夕冷笑一声,“又是杀人?白令先,你真?是毫无新意?。”

即使被这样当面嘲讽,白令先也并不动怒,而是道:“确实很相似。上一次你杀那人,你我都能获益;这一次你杀那人,你我还是共同获益。”

修真?界之中并无律法,只有各派的门规,对“杀人”一事管得相当之松。

只要你不是堕魔,沾些人命不算什么。

千嶂夕觉得有些不悦,但想?到此事后便终于能摆脱白令先,便又觉得也不是不能再忍耐片刻。

白令先也知道自己的筹码是什么,稍稍举起手中令牌道:“此物有你我根源灵力在其中,是当年我救你时,你许下的承诺。只要此次事了,令牌自毁,你便再也不欠我什么了。”

千嶂夕轻笑:“你是不是忘了,令牌契约限制我不可杀你、伤你、害你,因为必会还诸我身。而只要令牌一毁,你再无牵制我的办法,此后我要杀你比吹口气还容易。”

白令先抿直嘴唇,片刻后道:“何必费心思杀我?你天纵奇才,我于你不过是只蝼蚁。”

“你知道得太多,还是个狡诈之人,算不算理由?”千嶂夕漫不经心地问。

“既然你知我狡诈,怎知我有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一旦死去,便将?你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广告天下?”白令先问。

千嶂夕嘴角的笑容隐去了。

这种事情,白令先很可能做得出?来?。

而千嶂夕又不能赌。

在她?能独步天下、一人对抗整个修真?界之前,都不能赌。

“但你放心,”白令先又是一礼,“这只是我万不得已时的保命符。将?此事公开?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岂不是下一刻就会被你杀死?”

千嶂夕森冷地盯了他半晌,道:“好。要杀谁?”

她?已经在心中决定要尽快想?办法解决白令先这个未来?的大麻烦了。

否则,恐怕未来?白令先要捏着这个把柄得寸进尺。

这可是修真?界,不杀死、而是完全控制住一个人,办法多的是。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将?那麻烦的血誓令毁去。

只是杀个人而已。

天下没有几?人是她?杀不死的。

白令先也不至于蠢到说出?那几?个名字来?。

但若说杀死之后对白令先、对她?都有利的人,又能是谁?

千嶂夕脑中已经飞快闪过几?个可能的名字,但当白令先开?口时,吐出?的那个人名却完全在她?的思考之外。

“岑无月。”白令先一字一顿道。

千嶂夕立刻皱紧了眉:“为什么?”

她?不讨厌岑无月,甚至还很欣赏试问有谁能不喜欢岑无月?

哦,除了白令先这种小人。

“你真?要问?”白令先似笑非笑,“她?聪明绝顶,你但凡知道太多,去时都可能会被她?套话,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干脆只当是她?知道了我一个不能暴露的秘密吧。”

千嶂夕仍在思考其中逻辑,没有立刻搭理他,而是片刻后才道:“苏艺桐也在追杀她?。这几?日谢还避人,定不在六合书?院附近,岑无月出?城与迎战无疑。你干脆等那苏艺桐与她?大战一场后,寻机补刀。”

白令先立刻否定:“不行。”

千嶂夕眼神一冷。

白令先微微瑟缩,又抬起手,问:“你不想?解开?这血誓令了吗?若是苏艺桐得手,可不算你履约。”

“……”千嶂夕道,“好,我会去杀她?,但要在闭关之后,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