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闹闹脾气也是应该的。毕竟每个女人的第一次只有一次。还记得她当时的口气很硬,但是灵动的舌却软得不可思议。
一向很爱干净的沈学东起床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洗漱,而是心急如焚地寻找一个女人的身影。这是破天荒的事情,以前都是他身旁的女人像水蛇一样绕在他身上,撵都撵不走,现在到好了,全倒过来了。可是,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唯一想到的就是找到她,万事好商量。
主卧,客房,阳台,浴室,甚至是厨房,都没有……
沈学东急了,都没有……连个丝袜也没有,她连对他使欲擒故纵的戏码都不屑。这该死的女人,亏他昨天还这么卖力,差一点精尽人亡,她居然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他还没想好怎么甩她,先被这女人给甩了……靠!
沈学东烦躁地打开衣柜,草草选了件水蓝的水印衬衫,很没耐性地地打着领带,该死的,今天连打个领带都这么费力。他对镜子恶狠狠地说:“该死的女人,这还没完!”
一定要找到她,在他沈学东辉煌的战绩里,还没出现过这样的“败笔”,只有他沈学东甩女人,哪有女人敢甩他,笑话!
正打算去公司,拿车钥匙的时候,却无意瞄见茶几上的手机旁边,有张鲜艳的红色老人头,还有一张便利贴。
明明是几行娟秀的字迹,却有另人喷血的张狂口气……
“昨天的体验很是失败,话说……
某人,要SIZE,没SIZE;要SEX,不够SEX。
算了,鉴于男性尊严,我就不多说了……
VS本姑娘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干你们这一行的混口饭吃不容易,250元RMB也算是你昨日开苞的血汗钱。
钱货两讫,即日起,互不相干!
知名不具”
两股青烟硬生生地从某美男的鼻子上袅袅升起……那张无辜的便利贴被揉成了毫无形状的一乱,在地上悲惨地打滚。
一夜情过后居然留了两百五十块钱给他,当他是牛郎吗?还是个身价二百五的牛郎,这女人欺人太甚!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反过来说他开苞,这是在向他示威吗?
“Balcon,帮我查一个女人,对,名字吗?不知道……工作单位?”沈学东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靠,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杀上门去了。”
彼端的男人搂了搂女伴,妖媚地笑了笑,“嘘”将纤长的手指点向女伴的红唇,用口型诱惑道:宝贝,别闹。然后若无其事地戏謔道:“我说沈公子,这样也太为难小的我了吧!大千世界,女人就像蚂蚁一样多,你要我大海捞针,兄弟一定二话不说,拿块磁铁立马给你吸回来!可是这蚂蚁,我可没办法!我家宝贝还是我历经千山万水找回来的!”说着拾起女伴的手深情一吻,“你好歹说个名字出来啊。”Balcon心笑:一个女人让沈家大公子如此牵肠挂肚,有趣,实在太有趣~
“废什么话,总之是个女人,让你查就是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狠狠地将两张红的,和一张绿的摔在地上。
没SIZE?不够SEX?是吗?沈学东寒寒地笑了……
女人,我们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等我查到了,咱在好好磨合一下SIZE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努力希望大家,
也留点意见……
第三章
彼岸墓园,宜饮带着一大捧奶白色的波斯菊,呆呆地站着。
地上没有忌品,醒目的是一束波斯菊,被蓝绿色的满天星簇拥着……菊花的周身还滑动着昨日的露水……
看得出来,已经有人来过,墓地很干净,不是墓员打扫的那种干净。黑色的碑上,透着光亮,很清晰的几个字:韩若宁的爱人陈浩帆。
很讽刺是不是?陈浩帆,明明是她陆宜饮的爸爸,为什么冠名却是韩若宁的爱人,宜饮笑了,很苦涩……风晨吹过,眼睛真的很疼,最后变得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