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心中的感激和惭愧更甚,他愧疚于自己当时理所当然地享受哥哥的爱而不知回报。
但同时他又有些庆幸庆幸于此刻发现虽晚,却还有时间去尽力弥补之前犯下的错误。
而钟时意愈发黏人得厉害,每天只要一有机会就挂在钟时瑀身上,用身体力行的方式重新诠释“双生子”的定义。
钟时瑀纵容他,即使是在不适合搂抱贴贴的场合,也会找机会偷偷捏捏钟时意的手,让他安心。
但幸福与恐惧相伴相生。
在这种甜蜜中,钟时瑀几乎可以遇见,未来钟时意恢复记忆后他会如何痛苦。
那是一柄时刻悬在头顶的利剑,他以一种认命的姿态静候斩首时刻的到来。
对于钟时瑀的若干心情,钟时意全然没有察觉。在他的思维里,他很喜欢哥哥,喜欢哥哥就要黏着哥哥,这是天经地义的。
渐渐地,他发现只是黏着哥哥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他似乎还想要再更进一步做点什么。
做什么呢?
他开始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
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白天想,晚上想……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乌云蔽日的晚上,在两具肉体赤裸相贴的舒适时刻,他灵光一闪,知道了自己想做什么。
钟时意很小心地从哥哥怀里探出头,偷偷向上观察,只看到一个精致到不像话的下颌。
很好,正在睡觉。
他马上把头缩回原来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很微妙的位置,是两块结实胸肌之间的一条沟壑。
然后他一歪头,毫不客气地嘬住了前方某个微凸的点。
钟时瑀是被胸前痒痒麻麻的感觉弄醒的,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一颗圆圆的脑袋在他胸前微微晃动,然后他明白了那种感觉是什么。
钟时意在吸吮他。
快感的火苗从软唇与乳粒相接触的地方猛然蹿出,闪电似的打在小腹的位置上,那里很快聚集了一团烧得更猛烈的火,钟时瑀瞬间硬了。
也许是“哥哥”这个称呼确实带着束缚性的力量,在这种下腹硬得厉害的时刻,钟时瑀竟然能够保有神智,甚至还能拒绝似的地将钟时意的脑袋向外推推。
钟时意感觉到了阻力,很迷惑地抬头问:“哥哥……不舒服么?”
说不舒服是假的,说自己不想和钟时意做爱更显得虚伪,但他知道如果是记忆完整的钟时意,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说出这样的话。
他是诚心悔过弥补,所以不愿意趁人之危。
钟时瑀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而是命令道:“太晚了,快点睡觉。”
这个语气很不像最近的钟时瑀,钟时意觉得是自己的行为让哥哥生气了。
他现在是欺软怕硬的小孩,所以第一反应不是像最近那样任性地发脾气,而是游鱼似的往上蹿,贴着钟时瑀的唇角,讨好道:“哥哥别生气呀,小意不是故意要吃哥哥奶的。”
话语柔软,唇很清甜,足够将野火燎原。
钟时瑀到底没当过几天哥哥,能忍的程度相当有限。他忽然伸手按住怀中人的后心,撬开钟时意的齿缝,追逐着他柔软的小舌,接了个漫长的,草莓牙膏味道的舌吻。
短暂的生疏过后,钟时意热烈地回应他。两个人滚作一团,不知不觉地,身上的衣服都没了踪影,赤裸的躯体紧密相贴,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然而,正当钟时瑀一手握住两人的性器磨蹭时,钟时意忽然喘着开口:“我……我想起来了。”
透明的清液淌了满手,钟时瑀“嗯?”了一声,声音低沉,透着浓浓的情欲。他觉得差不多了,转而伸手去摸那个小小的花穴。
穴口黏答答的,毫不费力地吃进去一根手指。
钟时意扭了扭身子,很舒服地呻吟起来。
钟时瑀不着急插进去,而是陆续地增加手指,耐心地帮钟时瑀做扩张,他知道那个穴太小,如果被粗暴对待,第二天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