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人。
和那句很轻很轻的“哥好爱你”。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钟时意最后说出的那句话是真的,但如今一想,似乎也可以解释成对自己的安抚。
安抚?
一时间他几乎又要抑制不住那种足以让人抓狂的焦虑,但随即,他想到上次的失控是以差点永远失去哥哥为代价。
爱人在怀中逐渐失去生机的感觉,是冷却沸腾怒火最好的解药。
钟时瑀逐渐冷静下来。
钟时意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哥哥”下一步动作。
刚被扩张过,女穴又软又痒,颤颤巍巍地流出好多水,心里不由自主地期待着更多,又正好是骑坐在对方腰上的姿势,于是纤细腰身前后晃动,他试着用白软的臀轻撞身后的性器,身下的女穴被肌肉分明的小腹磨蹭出更多的水,舒服得他不住打颤。
然后他低头去看钟时瑀,钟时瑀也在看他,眼眸深深,在清丽月色中仿若深潭。
被一双有力的手把住臀肉,钟时意不能动了,他眼睛无辜地睁大,就像一只被抓住要害的猫。
钟时瑀告诉他不弄了。
突然被打断,钟时意有些不满地嘟嘴,连声问为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后续如何做,但只这样,他就很舍不得停下来,于是他抓住钟时瑀的胳膊一顿狂摇:“摸小意,摸小意……”
钟时瑀控制住他不安分的手,语气极尽温柔:“这种事情只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做。”
“可是……”钟时意不服气地反驳,“可是我也喜欢哥哥呀!”
钟时瑀心中发涩。
他要的不是“也喜欢”,而是“只喜欢”。
或许,比喜欢的等级还要更高一点。
所以钟时意很失望地发现,这样的补救已经晚了,钟时瑀压根不为所动,只是揽着他,顺着光滑瘦削的脊背,安抚似的轻拍:“乖,睡觉吧。”
钟时意叽里咕噜地抗议了几句,但他身体刚刚恢复,头部淤血未散,很容易就会疲乏劳累。
很快,声音渐低,直至微不可察。
四周恢复寂静。
又等了很久,钟时瑀很轻地起身出了卧室,但他又很快折返回来,手里拿着温温热热的湿毛巾,替钟时意仔细擦干净下身。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女穴娇嫩,要好好注意打理,如今钟时意性格大变,简直像个少年期和青春期结合的孩子,钟时瑀需要事事替他操心。
虽然已经成年很久,但仿佛直到开始照顾哥哥的这一刻,他才真正长大,才真正体会到钟时意之前的所有辛苦,和对自己的宠溺隐忍。
而那时,他却那样不懂事,三番五次地让哥哥伤心。
做完一切后,钟时瑀重新躺下,他把睡得香甜的人搂在怀里,钟时意习惯性地垫上他的胳膊,然后脸颊向他怀中一拱,唇珠恰好贴在腹肌中央的某一点上,再次含住。
仿佛候鸟找到可供栖息的港湾,钟时意满意地哼了一声,再次陷入深眠。
被含着的感觉太过刺激,可钟时瑀想到医生说过,钟时意需要好好休息,尤其是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所以钟时瑀担心变换动作会把他弄醒,所以只好忍着。
直到钟时意在梦中换了个脸朝外的姿势,才算是放过了他。
那时窗外早已泛起光亮,肉体刺激和满腹悲伤交织,钟时瑀一夜无眠。
自那天起,钟时意就开始表现得相当异常。
譬如他之前总是要黏着钟时瑀一同行动的,可那天上午钟时瑀要他起床一起去公司时,钟时意竟然将被子蒙在头顶,瓮声瓮气地说自己好困,要睡懒觉。
钟时瑀觉得奇怪,但当时他赶着去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只好留了人照顾钟时意,自己急匆匆地离开。
等他傍晚回来时,发现自己留下的保镖站在门外,门却锁得紧紧的。
保镖看到他时很尴尬,低声汇报说自己被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