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
他也后退了一步,看那具身体的眼神如同看待怪物。
这时,钟时意在他面前很艰难地开了口:“小瑀,对不起……”
在极度的恍惚中,钟时瑀又退了一步,一把抓起湿淋淋的,散发着酒气的T恤和裤子,转身出去。
跌跌撞撞跑回家,握住门把手,他心跳得震天响,甚至能感受到每次跳动结束时的颤音。
如果是三十岁的钟时瑀,就会明白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迫不得已的人,他们天生苦难,靠着仅存的信念或者希望苟活于世,别人不该也不能去指责他们为了保护自己而所做的分毫。
但换做十六岁的钟时瑀,内心唯一的念头就是:哥哥骗我。
什么是欺骗?
善意的谎言算不算欺骗?
怕有人受伤所以暂且的敷衍算不算欺骗?
钟时瑀说不清,但他就是不想在这种场景下看到哥哥的裸体。
怪诞诡异,却异常美丽的雌雄同体,生长在他最信任最依赖的亲生哥哥身上。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露出那样屈辱的表情。
为什么非要我亲眼看到后,才对我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