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拒绝同一个人。

带着点不情愿，他答应了。

同陈牧在小区门口话别，钟时意慢吞吞地往家里走。

这是一个有点破旧的老式居民区，没有电梯，楼间距不远，很容易就能旁观到对面住户正在收看的电视节目，但贵在便宜。

他在这里租了一室一厅，60平的房子。本来再租小一点会更省钱，可那样的房子没有厨房，没有厨房的话，就不像是正经过日子，而是混日子。

钟时意不想对付。他孤身一人来到北安，就是想告别过去的一切，好好过日子，好好活。

哪怕是装给别人看呢。

钟时意骗了陈牧，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三天前买的切片面包。他胃不好，吃凉的要上吐下泻，就用热水壶烧了半壶水，倒进吃饭用的小碗，把面包扔了进去。

懒得开灯，借着透亮的月色，他疲惫地陷进沙发里。满打满算已经在这所私立高中教了一年的物理，却迟迟没有转正，就连工资都是其他老师的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