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意艰难地喘息,这个动作真的很难受,像是被猎人捉住的小麻雀,任人宰割。
“说啊哥,说完我就不弄你了,快告诉我,不是只有处才会流血吗?你为什么会流血啊?”
诘问还在继续,语气却忽然带了点希冀。
“还是说……你没跟郑轶在一起对不对!”
“你心里只有我对不对!”
可迟到的正确答案,对试卷上的分数于事无补。
钟时意是认真地想要把自己交给弟弟的,可他从来没想过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弟弟假装陌生人强暴自己,羞辱自己,看自己痛苦崩溃难过。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报复。
被钟时瑀的所作所为击溃,这一刻钟时意变得不想自己。
那就,让报复和决裂来得更彻底一些吧。
一起疯掉吧。
“不是。”钟时意嘶哑着回答,“太粗暴就会流血啊!!”
他的话被掐断在喉咙里。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钟时瑀平静地告诉他。
身体被直接压了下去,双腿最大限度地分开,后背位,然后是裹挟着暴怒的疯狂抽插,痛感神经似乎加倍地开始运作,钟时意再也没办法保有神智,很快他哭喘着开始求饶。
但弟弟已经被他的话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不会再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同情。
钟时瑀用各种体位操他。下体肿胀得几乎失去了知觉,阴茎红肿,奄奄地绵软着,流出稀薄的液体。
又换了姿势,正面相对。
钟时瑀红着眼看他。
钟时意耳中嗡鸣,头一阵接一阵地发晕,他看着眼前的弟弟,感觉一切似乎都像在做梦,显得那么荒诞而不真实。
他突然忘记了此时此刻的处境,满眼满心都只剩弟弟可怜委屈的模样。
指尖轻颤,他抚上了弟弟的脸,喃喃地开口:“小瑀……”
他想说小瑀不要伤心,哥刚才是气糊涂了骗你的,从头到尾哥只有小瑀一个人。
他还想说我们和好吧,哥保证以后不会骗人了。
手背刺痛感传来,他被弟弟毫不留情地打开了手。
然后他听到弟弟说:“我恨你。”
就在那一瞬间,视野天旋地转,黑色从眼眶四周弥漫,侵蚀着所有光明的残区。
下一秒,纯黑色的浪潮吞没了他。
世界陷入永夜。
第40章 | 40 “什么感觉?”
下课铃响,原本一片萎靡的大一新生像是突然回了魂,纷纷望向讲台。迎着众多期待拉满的目光,钟时意宣布下课。
教室里喧哗声起。固定在地上的阶梯座椅发出砰砰声响,钟时意低头收拾手边的教案和签到簿,不防有一只细嫩的手臂拉住他的胳膊。他抬起头,不出预料地看到一位经常缺课的美丽惯犯。
“师兄,周二的课我真没想迟到,是真的睡过了。”女孩子声音软绵绵的,哀求的表情拿捏得刚好,“求求你啦,帮我记上考勤吧,我这么笨,没有日常分可怎么活啊,不要见死不救嘛~钟老师~”
这样的动作有碍观瞻,钟时意抽回胳膊,耐心解释:“那节课是教授亲自上的,我没权力替他考勤,你自己去找教授说吧。”
“哎呀,好吧,真麻烦。”听到这话,女孩子倒也洒脱,她不再纠结,转而支起下巴,笑眯眯地钟时意收拾,“师兄周末有空吗?听说有个特别好看的电影周末要上呢。”
把教案和笔记本电脑拿在手里,钟时意婉拒:“可能不太方便。”
“啊……”女孩子吐舌头,转而问起另个问题,“师兄,你为什么夏天也穿长袖啊?不热吗?”
轻微的停顿过后,钟时意往下拉了拉袖口,回答简洁利落:“还好。”
本打算去一趟图书馆写毕业论文,半路却被室友项希的一通电话截胡。电话里,项希申明要他马上回宿舍,说是有重大好消息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