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胳膊猛摇,作撒娇状,“别生气呀,说好要陪我去面试的,我自己去会害怕。”
钟时意很无语地看了项希一眼,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本是让人生气的,但这几年项希帮了他很多,他没办法同对方置气。
紧接着,他又想起一件奇怪的事:“那个教室怎么都没有人去?”以往大企业来学校招聘,基本都是座无虚席的。
项希不以为意:“也许是我们去晚了,宣讲会结束了。管他呢。”
被项希擅自提交简历已经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而仅隔了一天,那个名为沐倾言的HR同他说公司出台了对H大的特招实习生渠道,请他和项希一起参加,考虑到他们还没毕业,可以每周只来三天,时间上非常自由。实习通过后,可以直接留用。
项希大喜,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撺掇钟时意同去。
而钟时意想了想自己的成长经历,总觉得这种天上掉馅饼不可能会轮到自己,但他确实不太想毕业后去郑轶的公司入职,又暂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便答应了。
大四课程少,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写论文上,导师知道钟时意不打算读研,当时说了几句可惜,到了现在便也渐渐接受了现实。
没课,又不想去图书馆的时候,钟时意便会回家。
饮鸩止渴也好,自甘下贱也罢,只有躺在阁楼的那张小床上,他才不会在梦中惊醒,得到一夜安稳的睡眠。
三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过后,他赤裸着身子从这张床上醒来,看到自己被弟弟糟蹋之后的身体,两个小巧的乳头红肿挺立,身下女穴肿得像个小馒头,稍微一动就火辣辣得疼,但床单却是干爽洁净的,似乎浑身都被清理过。
他忍着痛吃力地坐起来,又缓了足足半小时,支着两条抖如筛糠的腿,走出卧室,发觉室内空无一人。
然后他看到了桌面上有一张纸,上面有几行字。
似乎有所感应似的,他强忍着心惊,拿起来看,读到最后,几乎没有力气再强迫自己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