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双臂,先拿手轻轻地碰了碰弟弟的双颊。
然后,用一只手轻轻地抓住弟弟的头发,另一只手扶住早已勃起的阴茎,塞进钟时瑀微张的唇间。
身下传来有些诧异的轻唔声。
钟时意小心地顶顶胯,觉得幻觉中弟弟的口腔和记忆里的一样舒服。
“小瑀帮帮哥哥。”他为自己的行为羞愧到满脸通红,所以声音压得特别小,“哥哥一会儿也帮小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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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总,我没听错吧?”卫风皮笑肉不笑,魁梧的身躯恰好挡在套房门前,与面前数名黑衣保镖对峙,却丝毫不落下风,“您要把我们老板的亲哥哥带走?凭什么?”
然后旁边突然冒出一句含混的帮腔:“卫哥,这你都不知道?凭郑总裁一直追不到咱们哥哥呗。”
说话的是一个娃娃脸少女,她穿着一件红黄蓝撞色的挑染卫衣,下身是一条短短的黑色百褶裙,衬得双腿纤细笔直,满脸都是桀骜不驯,嘴里还叼着一只棒棒糖,简直就像高中辍学的不良少女。
把棒棒糖拿在手里,朱音嬉笑着补充:“可惜呀,人家心有所属,你是没戏喽。”
郑轶对外一贯温和优雅,此刻也被对方两人插科打诨的无赖做派气到,说话也不再客气:“我不和喽啰谈,让你们老板出来。”
说起来,在昨天的毕业典礼上,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台上的钟时意目光空洞,脸色惨白,是很典型的发病征兆。
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郑轶当机立断,直接起身,就要往台上走,却忽然被身后的人抓住肩膀。
对方力气极大,像是受过专业训练,让他在剧痛中动弹不得。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长相姣好却颇显冷漠的女人将钟时意带下台,带出礼堂。
直到此时,那人才松开他。
他转头一看,就看到了卫风。
虽然卫风只是一名手下,但因为在国外某个宴会上,对方为了护主做了相当出格举动,因此郑轶对这张脸颇有印象,接着,他就意识到了带走钟时意的人究竟是谁。
他来不及同这人废话,追了出去,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商务,有身材挺拔修长的人正在上车。
情急之下,郑轶顾不得许多,大声道:“钟时瑀!”
少年顿住动作,转身。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与钟时意极其相似,但与那种无辜纯良相比,更加精致冷漠。
“把人还给我。”郑轶尽量冷静地说,“你可能不知道,你哥哥身体很不好,他现在不能见到你,他需要看医生……”
钟时瑀只看了他一眼,重新转身上车。
隔着降下半边的车窗,他听到这个漂亮的年轻人冷冷开口:“少管别人家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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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时意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好的梦,醒来浑身酸软,却有一种难得地安逸。
正因如此,他并没有急于睁开眼睛,而是用脸颊贴着柔软的布料轻蹭,像一只被满足了的猫。
可只蹭了两下,脸颊就碰到了温热结实的皮肤。
心中猝然一惊,他睁开眼,发现眼前是一片放大的胸膛,借着透过窗帘的光,他看到胸膛上有很可疑的点点红印。
然后他抬起头,看到堪称悚然的一幕。
钟时瑀。
真实到纤毫毕现的钟时瑀。
正在低着头看他。
刚睡醒的哥哥发着懵看自己,钟时瑀的内心忽而柔软了一下。
这几年,他一开始是恨钟时意的,恨他无缘无故和自己提分手,恨他作践自己的真心,恨他对有钱的老男人投怀送抱。
然后他得知秦如锦干的那些好事,包括在家里装摄像头,虽然秦如锦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哥哥丢下他,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
可他不但没有原谅哥哥,反而更加愤怒。
一被威胁就要分手的,会是真的感情吗?
钟时瑀相信,如果换做是自己被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