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真的。
视野范围内,那个人还在,第二排靠中间的位置。他甚至可以看到对方西装上细微的纹路。
人不可能在黑暗中看到纹路。
可他还没消失。
时间太长了。
还在。
没有消失。
他习惯性地抓握,想要找到利器割开皮肤,刺痛的感觉会让他冷静下来,会让臆想出来的幻象寂灭。
抓空。
哦,毕业典礼上没有刀。
怎么才能找到刀。他狂乱地想。
我要……
想法戛然而止。
他落入温暖的怀抱,逐渐冷静下来。
后颈传来细微的刺痛。
在黑暗彻底降临之前,他仓皇抬头,看到他幻想出来的钟时瑀并没有消失,而是对他说
他又开始听不见了。
但没关系,在漫长的寂静世界中,他早就学会了读唇。
如果静下心来,闭着眼睛去摸也能读出不同唇形的含义。
他看到钟时瑀说:“哥,毕业快乐。”
第43章 | 43 哥哥在幻觉中doi
醒来时,喉咙干哑生痛。
钟时意微微弱弱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唇中呢喃吐出不成句的字词。
这种话是很难让人领会的,但仿若心有灵犀,干燥的唇忽然被两瓣柔软贴住,温温润润的液体进入口中。
无意识地吞咽了几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
水正是从对方唇中渡过来的。
陌生的怀抱,全然的黑暗,立刻唤起了内心深处那段最可怕的记忆。钟时意立刻开始挣扎。
对方按住他的腰,制止他的举动,不算粗暴,但绝对称不上温柔。
同时昏暗的灯光亮起,他认出了抱着自己的人。
是钟时瑀。
从心理治疗开始,钟时意已经很久没有再见过如此清晰的弟弟了,在潜意识中,他知道这样的反应是错误的,却仍然不可自抑地浮现出气泡一样微妙的喜悦。
挣扎不期然停了下来。
钟时意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视若珍宝似的,轻轻地对着弟弟的嘴唇啄了啄,唇是柔软的,又有点湿。
然后他十分温驯地伏回钟时瑀怀里,双臂展开,抱住弟弟,脸颊贴住精壮光裸的小腹上,温温柔柔地亲吻光滑的皮肤。
因为笃定是幻觉,所以并不会存在现实中的负罪感,就像小时候拿着弟弟的照片自慰一样,他把这当做一场隐秘的狂欢。
“小瑀,这次要晚一点再消失。”他像小猫一样舔舐,口中孩子气地任性要求,“我想你。”
他没注意到“幻觉”中的弟弟眼神微动。
旋即,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大腿内侧。
双腿大敞,钟时意打了个激灵,有点无所适从。
按照之前的经验,他和幻想中的弟弟一般做不到这个地步,但这回的感觉比其他的任何时候都来得真实,甚至连每一丝神经末梢都被撩拨到酥麻的地步。
他想自己应该是病得严重了。
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已经出现如此真实的幻觉,应该是需要被送到精神病院的程度吧。
吻愈发密集,他失神地看向身下。
两条笔直白皙的腿弯折,束缚在有力的掌心里,毛绒绒的黑发贴在中间,轻吻着柔嫩敏感的会阴处。
理智告诉他应当马上将弟弟从脑子里赶出去,可他又不舍得强行将自己剥离出来,因为知道这次之后,药物和人工干预会让幻觉消失殆尽。
他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到弟弟了。
既然是最后一次,那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