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渊将烤热的饼饵和肉脯递给她,叶清眠接过热乎乎的饼子不动声色的啃着。
见叶清眠兴致缺缺,玉沉渊只当她是不爱吃饼,便开口道:“再有几日我们便可到夷阳城,届时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夷阳是北黎的都城,自是有很多美味的。
叶清眠没出声,点了点头回应他。
待叶清眠将一个饼子吃完,也解了腹中饥饿,才笑着拍拍手上的碎屑。
玉沉渊拉过她的手用帕子仔细擦拭干净,又把肉脯递到她嘴边。
“我吃饱了,不要了。”
叶清眠摇摇头,然后伸手推他:“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出去吧。”
“那正好,天色不早了,我陪你一块儿睡。”
说罢,玉沉渊便作势要躺下。
叶清眠心中咯噔一响,在他的手还未碰到她时,叶清眠立刻重新坐了起来。
“我、我去外头与鹏九他们说说话。”
玉沉渊拉住她:“为何要去?”
不是才说要睡吗?
难道这柔软馨香的榻和温存俊逸的他,还比不上外头的一群侍卫对叶清眠有吸引力吗?玉沉渊莫名就有醋意,一双眼黑沉沉看着她。
叶清眠也忍不住了,脸颊一点一点红起来,她抿着唇,踹了玉沉渊一脚,凶巴巴道:
“我就是不要与你在一处!你总是想那事,还又凶又久,我这身子要坏了,你能赔给我吗?你个混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才不是什么温柔贴心的好郎君!”
看她急得眼都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确实委屈坏了,打的玉沉渊措手不及,只好将她拉进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歉。
玉沉渊也知道欲太重不是好事,他做的的确也太过了,他想控制却每次都越陷越深,面对叶清眠他总是会失去理智,又遑论面对她柔软香暖的玉体,他就跟入魔般,只会想一直不停地占有。
玉沉渊怎么道歉叶清眠都不依,最终还是顺着叶清眠答应在他伤好之前不再动欲,她才罢休。
“你自己说的话你可要记牢了!再出尔反尔我便再不理你了!”
叶清眠含着哭腔,顶着哭红的双眼,指着他的胸膛警告道。
“好,好,我都听你的。”
玉沉渊原想顺着她把人哄开心了便好,男人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更何况在床榻上。
可这回叶清眠是真的生气了,她初经人事,定是受不住玉沉渊这样的,他便想着先消停几天,旁敲侧击地开导她,免得惹毛了,万一以后再不让他碰,那就成真和尚了。
反正他这伤也是为了演给宫里那位看才一直拖着不好,他从此刻起,好好抹药,要不了六七日便会好全。
*
苍州郡王府后山。
绿意葱茏,水泽萦绕的湖心凉亭中,芝兰玉树的墨袍郎君正仔细研磨药草,徐徐而来的清风吹拂着他的发丝轻轻飘荡。
与他不同,坐在对面躺椅上的宴辞安悠悠摇着折扇,一双诱人的桃花眼时不时瞥向墨袍郎君。
“做的不错啊,不愧是我们阿泽,这聪明劲儿随我!”宴辞安分外得意地夸赞。
阿泽没有搭理他继续捣药,近来因王妃有喜,王爷欣喜若狂,不仅封赏了百官,还免了百姓一年赋税,他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阿泽性子冷,见逗不动他,宴辞安又贼贼地扫了眼桌面上安静躺着的玉坠,上面的“阿泽”二字隽秀清丽。
这小子可宝贝这块石头了,起先是天天戴着,后来不小心磕了个角,阿泽便摘了,要么揣在怀中,要么放在眼前。
宴辞安又有了坏心思,眉眼一蹙,故作伤怀道:“果然是儿大不由娘啊,我辛辛苦苦将你从半大的奶娃娃养成如今这丰神俊朗的儿郎,不成想,竟被外头的小女娘勾跑了魂,你往后走了,便剩我一个人在王府孤苦无依。”
长泽停下动作,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宴辞安,随后低头在小册子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