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又出了桩让陆严远头疼的事。

“婚约取消是怎么回事?”陆严远的话听着并没有多大怒气。

假如商人把所以赌注都放在一处,又如何能长立不衰。

联姻对辉运只是锦上添花。

“我早就告诉过您,这件事您不愿,我会自己做。”

“你不知道最近淮城的新政吗?”陆严远低声喝道。

陆鸣很坦然:“知道,而且不比您知道的晚。”

“为了一点美色,竟什么都不顾了。”

陆鸣回头看了看江呦呦,她还在休息。

这几天,江呦呦并没有再询问关于那个订婚的任何消息。

他的“美色”对这件事情远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关注。

陆鸣苦笑了两下。

他对陆严远继续说道:“不知是您缺乏考虑,还是我二叔坐在那个位子上太久,对当政者的心思一点都不揣摩了。”

晏家那位上位的高官在金融司。

对于掌权者来说。

管钱的、管枪杆子的,既不能自成气候,更不能随意站队。

晏家那位也不是真心实意想要联姻,只是给陆家递个意思。

算是交好,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否认,空了时间差。

陆鸣去拜访他的时候,两人心照不宣,亦不谋而合。

想来今天,晏怀煦得了指令,宣布取消婚约。

可是时间不凑巧,赶上了新政。

这个风险,那天谈话时,晏家那位和章绛也都告诉了他。

陆严远也一定明白个中龌龊,只是

他一个棋走5步,不知想做什么。

“父亲。”

陆鸣突然喊了一声父亲,陆严远一怔。

“在您眼里,不论是谁,都是您宏图伟业的棋子吗?”陆鸣的声音冷冰冰得。

紧接着,陆严远听到他更加冰凉的声音:“我妈生前,是一家稀土开采公司的法人这件事,您知道吗?”

电话里是长久的沉默。

陆鸣冷笑一声:“她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你一直闭口不谈,是因为什么?”

他听到陆严远叹了一口气。

慢慢开口:“回来吧。”

陆严远的声音有些嘶哑、苍凉。

江呦呦睁开眼睛,看到树那边的陆鸣站着一动不动。

沉默

孤独。

风萧萧,叶簌簌而落,陆鸣抬起头,拍了拍肩膀上的树叶,走了过来。

“醒了?”

江呦呦点点头,瞥了瞥他刚打电话的地方。

陆鸣跟着看了过去,了然。

“刚和陆严远打了个电话,晏家宣布取消了婚约,上次你看到的也是为了这件事计划和晏家见面。”

江呦呦没问,但陆鸣一一解释得清楚。

江呦呦其实没有谈过恋爱,并不知道其他情侣是如何恋爱的。

但是陆鸣这样的做法让人心安。

她想,所谓甜甜的恋爱大抵就是这样了。

护士在窗台上叫喊他俩。

检查结果出来了。

脾脏并不是完全没有问题,这段时间一直在持续轻微出血。

但不严重,吃药休息即可。

晚上回酒店后,江岚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