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哦,你还有个孪生哥哥啊!”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不是孪生的,他比我大两岁,只是生日差不多而已。”

“真好,有哥哥,有姥爷……一家人多热闹啊!”言语中露出浓浓的羡慕。

他没再说话,一家人闹哄哄的时候一年只有姥爷过寿那天,姥爷走了以后也再也没有了。姥姥和大舅舅在美国,二舅在香港,姨妈姑姑什么的都移民定居在世界各地,虽然现在交通发达,每年他们也回来,却再也找不到姥爷在的那时的热闹了。

她远远看到远处的大榕树,笑着说:“给你介绍一下我家的树吧。”

“你家的树?”

“嗯,小时候有小孩不和我玩,我就警告他说以后甭想爬我们家的树。”

“你家种的树?为什么说是你家的?”

“ 它叫“榕树”,都跟我们家姓了,还不是我们家的啊?”她笑得飞扬,忆起儿时趣事总能如此。

他微笑着没说话,看着她跑向那棵树,只是看着,只能看着。

站在树下,她看着粗壮的树干对李汐说,“我以前有开心,不开心的事和愿望会把它们全部写下来塞进一个玻璃瓶子,那个瓶子现在还在树上的大洞呢。因为村里的老人告诉小孩,树里是有精魂的,可以帮助我们解决所有烦恼。”她伸手进树洞里,久久才摸出一个玻璃瓶子,她放得很隐秘,因为绝不能让别人找到,别人知道了树精会发脾气的。

“那那些开心或者开心的事和愿望都得到结果了吗?”他像是纵容着她像个小孩一样,耐心地问。

“嗯,得看看呢。”她扭开玻璃瓶子,把里面的纸条都倒出来。第一张纸条写着,我要年级第一,第一,第一,永远第一。很稚嫩的字,应该是小学时的吧。“这个愿望算是实现了,因为我很少不是年级第一。”

“那就是还有不是第一的时候咯。”他看着她得瑟的样子忍不住呛她。

“看看第二条,地理必须学好,我一定要上F大,我一定要去全国最好的新闻系……呵呵,这个貌似也实现了。”她眼睛里闪烁着别的东西,但明明不是兴奋,更多的是悲凉和无奈。“继续看下一条……”可她看了第一眼就握在手中抓紧了,看不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而心酸,眼睛好像揉进沙子了似的,发红了。

那纸条上写着,“我要嫁给杨勉,呵呵,以后小绵羊就变成我大灰狼的盘中餐啦。”

她把瓶子中的纸条一股脑都倒在手中,好大的一捧,她也不握住,任它们飘散在风中,随风飘去。“你说的对,其实过去的都过去了,没有任何意义了。丝丝纠缠着就只能止步不前,永远原地踏步。”只是她从来分不清应该向左转还是向右转,她方向感不好,总是转错方向了,走近死胡同,不撞南墙死不回头。

蹲在地上拿着树枝挖了一个洞,从包里掏出那个音乐盒,打开双手握紧了属于自己的那对耳环,把和他的照片搁在音乐盒里面,风中弥散的音乐声,为她的眷恋奏起最后的安魂曲。

她背对着他,抬起头对着盖过一方天地的大榕树说,“今天开始,我会把他从我心里一点点抹去了。以后,我为自己一个人而活。”没有吸鼻子,眼泪却一颗颗地掉下来,泪水的痕迹画满脸颊。

“哭出来。”他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只是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谁说我哭了。”她没看回头,继续向前走。

老榕树的树叶被风吹过弄得沙沙地响,旷野里的清新气息沁透心扉,只留下微笑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的李汐。

第 21 章

到达镇上的时候已接近中午,小县城的汽车站正对着一个圆形的十字广场,广场上都是些小摊,附近的农民会把家里的土货拿到这卖,今天又适逢是圩日,赶集的人络绎不绝,摊子一直摆到了大路上,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依着小时候的记忆,十字广场附近应该是有一间邮政储蓄银行的,可又忘记了具体位置,带着李汐左转右转才找到了这个镇上唯一的ATM取款机。可能是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