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时,她一愣,早上硬闯进李汐房间的女人。
“嗨,容意。”面前的人熟络地和她打过招呼,她有那么一丝的恍然,心想着不是要闹到公司来吧?不过很快就打消这念头了,眼前的人无论是谈吐还是着装无不显示出大家之气,落落大方的气质也能猜想出她绝不是那种会扯破脸皮的人。对面的人看着容意愣愣地样子,又笑笑地问了句,“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吗?”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风懒懒地从街的另一头吹来,扫起玻璃窗外红砖地上的几张梧桐叶。街的另一边是一间法国餐厅,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低垂的白纱帘,明亮暗红的格子桌布上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
雾气袅袅上升的白色骨瓷咖啡杯上的图案鲜活灵动,她未来得及喝一口便急急地开口了,“不好意思,今天早上……其实我和李汐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和我……反正早上都是一场误会……”有点词不达意,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乱嘟囔着什么,只是不想让他的女人有所误会。
“我想误会的是你吧!”对面的人笑笑,让容意觉得这眉这眼有种熟悉感,“应该是我不好意思,刚才一直想着我哥的事,还没正式介绍自己。我是李沁,古玉沁色的沁。”
她哥?姓李,还是水……容意的眉头凝了一下细细斟酌着,李沁又笑,细眉下修长的眼睛不经意露出的妖媚和李汐如出一辙,“我是李汐的妹妹,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朋友。”她的笑容里毫无心机,眼睛微微眯着,像只猫一样。
容意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朋友表现出来的自来熟很是讶异,想想这两兄妹的性格还真是像,调侃的语气都像,那么像,让她有那么一丝的恍然想起了那个人。可李沁没有李汐待人接物的那般傲气,很多时候愿意和你像个朋友一样交心。她把自己的经历从英国的私立女中开始说起,然后到美国读法国文学和摄影,最后又到巴黎进修法文,兴许是自小在外国长大,从谈吐中散发着崇尚自由的风气,骨子里却又是英国贵族般的淑女。
“小时候我想当花样溜冰运动员,因为穿着漂亮的裙子在冰面上旋转跳跃,看上去就像是个仙女似的,美的难以形容……读幼儿园时就盼着每个周末能跟着二哥和许俊恒他们去溜冰场逛荡,可是他们都嫌我碍手碍脚的,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就跑了……”后来阴差阳错地进了广告公司,就做着创意设计到现在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认真听的容意,“你是不是觉得我话特别多啊?你都没说过几句话呢!”
“没,我的比你的枯燥多了,最多不过是在山里乱串,玩不到天黑绝不回家罢了。”她笑笑,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丰厚浓郁还带着淡淡清香的曼巴,吞下喉咙仍留余香于口。
“才一点都不精彩呢,别家的孩子都在玩雪球,读童话故事书的时候,我们就要学礼仪,读名著……我和大哥倒还好,最惨的是二哥,一刻都坐不住的人儿偏偏要被爸爸罚着一遍遍地练字,为这事没少挨打呢。”
她有一丝恍然,之前以为他说他怕老头是开玩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笑开的左脸小酒窝异常柔和,咖啡厅内微黄的灯光衬得她的脸庞闪耀着恬静的光芒,不可思议的美。
“不过要是给姥爷知道二哥被我爸打了,要被训的就是老爷子了。二哥自小跟在姥爷身边长大,在小辈里,姥爷最疼我二哥了。知道二哥最在我们这一辈最为人知的笑话吗?他六岁那年跟着大表哥回香港,随着人流登机时傻二哥问了句,飞机是这么多人一起坐的吗?差点没把大表哥的同学给笑得满地打滚,以为是哪来的乡下小子……二哥六岁前都跟在姥爷身边,姥爷外访时也带着他坐专机出行,让他以为飞机就是两三个人坐的……”李沁见她听到李汐的事笑成这样,竟兴致勃勃地说起了李汐小时候很多的事。容意觉得不安,忙着说,“其实我和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我二哥这人其实不是外人看起来这么一回事,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说出来,其实就是挺闷骚的主儿,当年姥爷走的突然,他又正病得厉害,所以父亲自作主张没告诉他。姥爷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