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一僵,脸上的表情变化微妙,似是努力抽动着嘴角,说话都带着些结巴了,“开玩笑啦,我的意思是……既然孩子这么可爱,以后有空就生一个呗。”说完她又后悔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什么话?还有邀请人家生孩子的事?“不是,其实我的意思就是……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越来越词不达意的容某人彻底的当机掉。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意思?”李汐笑了笑,似是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表情淡淡。结婚生子这些事情,的确不在他的计划内,即使年岁渐长,家里逼得紧了总还有大哥在上面顶着,他乐得游戏人生,倒真的没有想过。
她脸色一凝,红晕已然褪去,站起来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看了下手机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时候下去了,下午公司还有事,拆石膏我就不来了,明天我过来接你出院。”说完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匆匆出去了。他只是看着她今天的些微失常,若有所思。
在等着她的古悦早已不耐烦了,在妇产科里打电话过来说,“你倒是去哪上洗手间啊?不是说让我陪你回家收拾东西吗?下午还要上班呢。”
“我已经下来了,就在一楼大堂等吧。”她简单地回了两句,电梯已经到达一楼了。在大堂里等着古悦,百无聊赖一眼看出医院的花园里,零零星星下着小雨,一辆黑色的奥迪驶入雨廊进入她的视野。车倒不见得是多豪华,普普通通的A6,规规矩矩的号码,只是一群西装革履貌似领导的人物都在雨廊前等着,她认得其中一个副院长,李汐刚进来那会儿一天一回的嘘寒问暖,比人家主治医生还要着紧。
她正看着远处的司机下来给后座开门,正走近的古悦也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小雨说,“这大冷天就够折腾人了,再加上阴天下雨还让不让人活啊?”容意转过身来笑着问,“当初谁号称自己是屹立不倒的“北国之花”来着?”
“唉,年纪大了,受不了哇。”古悦打着冷战,赶紧上来挽着她的手,不停地磨蹭着取暖。两人走向大门时那一群人正走向电梯,古悦嘀咕着说,“刚才在电梯就听见些小护士抱怨说,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有人下来突击检查,医院的领导大清早就回来开了个紧急会议……”
“是吗?”容意低声应了句,与那群人擦身而过时抬头看了看刚才从车后座下来的男人,的确长得挺好看的,眉目分明,眼睛深邃而明亮。她总觉得和谁的轮廓有点像,但是这男的脸部线条更为硬朗,正想的出神时竟对上了他的目光。她颤了一下,只觉得周围气温又凛然低了好几度,他冷峻的目光似是带着些探讨的意味,深邃得看不进风暴的尽头,两目相视让她有点紧张,不自觉地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离开他的高压视线,她松了一口气,自己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但在那样的目光之下依然觉得强压在身无所适从。一出门便招招手,计程车才驶近就立刻钻进去了。
“哥,你怎么来了?”李汐抬头看见开门进来的人,不由得吃了个大惊,要不是还打着石膏恐怕就跳下床了。看着李潮的脸色,像是被吓得不轻,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李潮本来是刚从墨尔本飞回来的,一路疲劳再加上担心他,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看到他躺在床上,腿还打着石膏,一副可怜兮兮等着挨骂的样子,就算有气,也还是强压下去了,叹口气只是问了句,“腿还疼吗?”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而从容。
李汐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应付着,“下午拆了石膏,明天就出院了。”
“还嬉皮笑脸?这样的事可以开玩笑吗?瞒着家里不说,连我也给瞒了?”他这大半个月一直在澳洲,要不是忙昏了头忘了留意他的事情,也不会这时才知道。现在想想才知道有多凶险,连外国的媒体都煞有其事地报道了那场雪灾,那么多人被困他竟然还瞒着所有人进大山去。这幅为人兄长的样子多多少少对李汐有点震慑力,见他敛了笑容,李潮接着教训他说,“直接绕过人家市里头擅自让军区那边临时调动了人马往那赶,又给不出理由,下面的人自然是人心惶惶。两边的头儿都差点闹翻了,这么大动静你是要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