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军区里的人岂是傻子,什么人让他们干了些什么事,点点滴滴记录在案。地方有地方的规矩,虽然不敢说些什么,但被有心人一闹起来传回北京也是不好听的。
李汐听着他的话,沉默了会儿才问,“爸也知道了?”
“他要知道了,你还能在这逍遥快活?”他的口气缓了下来,不复刚才的激动。其实也是担心他,汐子的性子他们知道,一家人就怕他哪天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肯往家里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良久才说了句,“爸这几年身体不好,别老惹他发火。都这么大的人,总该清楚有些事,玩儿过后就算了,别像个孩子似的。”很早之前他就看过她的照片,刚才在医院大堂里遇到她时也就看了一眼,不见得有多漂亮,看调查回来的资料背景,和单家的女婿有过瓜葛又纠缠不清。这种女人他看过一眼就算了,也知道汐子玩性一来也难免会做些荒唐事。
却不想到李汐脸色一沉,“谁跟个小孩似的?是你们老要把我当小孩看着管着,你都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肯定有自己的分寸。反正这事儿不是玩……”他是有些恼了,连声音都提高了点。
他是知道这弟弟性格的,也不在这话头上多说些什么,又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什么的,转头又赶着上飞机了。出去时看到他laptop屏幕上,各大媒体猜测S&D和单宁合作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只是语气深长地说了一句,“戒急用忍。”
四个字里头隐含了上头多少的风波,牵扯到后面就不仅仅是一个单宁或者MRG,而李汐只是笑了笑,狭长的眼角飞扬,“独孤求败”这种事,不久为之还是有些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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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容意,你这房子还真不错的啊。”古悦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向外望,视野还算开阔,在这座城市里,这样的阳台已经是多少家庭梦寐以求多久了的。
容意扯了扯嘴角,弯腰收拾好桌子上的杂物,嘀咕着,“当然不错,这可是我薪水的二分之一了。”即使是说说,心里还是一阵一阵地疼,白花花的银子啊。古悦觉得不可思议,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盯着她问,“不是李汐付钱的啊?”
容意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反问了一句,“我的家,凭什么他付钱啊?”古悦还想说什么,门铃却响了,她懒得理她,自顾自地去开门。原来是早前买的空气净化器送货上门,她签单,拆封检查货物有没有缺损。古悦却拿起说明书一个劲地看,嘴里叨念着,“四层过滤系统……有限过滤空气中的悬浮颗粒,甲醇,苯以及病菌,霉菌和病毒……任何直径超过20纳米的物质都休想逃过滤网……”到最后看看价格,狠狠地吸了口冷气,三千三百多。待那送货员走了她才扬起手中的单据问,“容意啊,你……这……”她简直都说不出话来了,要是以前的容意,估计就算送她这玩意儿她还嫌浪费电,二话不说就给扔了。
“室内空气污染已经被列入人类健康十大威胁的黑名单之一了。”她边解释边把这家伙移到角落,样子倒认真得很。
“又是因为李汐?”古悦拉她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不能爬楼梯,所以要搬这家;要迁就他,于是浴室里面弄一大堆你自己不需要的扶手,哪怕那房东一再加价……还有,还有这个。”她指着那空气过滤器,“一个连有二十年历史的空调也舍不得更新换代,哪怕夏天热得睡不着不得不爬起来洗澡也让它苟延残喘的女人,花钱去买曾经嗤之以鼻说是最没有用的东西?”简直让她难以置信。
“两个人在一起肯定就要互相迁就的,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容意避开古悦逼人的眼光,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子上。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他又能给你什么关系?我不是说谁不能迁就谁,你们同居去谁的家睡也没有问题,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将来?”李汐今天高兴到她这来睡,明天开心到别家睡,他可以无所谓,但容意却不行。她只怕哪一天李汐可以走的潇洒,容意还是六年前那不顾一切追着杨勉哭那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