偻, 张开唇大口吸气, 手撑桌面不仅没站起来, 反而两臂无力卸到桌上。
还有,最?难忽视地疼痛,像有只无形手在身上掏, 把心挖出?来,再放回去?,如此反复, 五脏六腑、筋脉血肉都连带着?拉扯起。柳湛渗出?冷汗,长长喘出?口气,在寂夜的书房里低沉回荡。
才晓得人没有服毒,没有受刀枪剑戟伤的时候,也可?以这么疼。
少顷,他盯着?窗外还在滴血的月亮,竟着?了?魔般想:没受伤就这样疼,那如果再加一道真?伤呢?
是不是会更疼?
他解下玉带,敞开锦袍,掀起里衣,缓缓移出?袖里剑,对着?自己光洁的腹部?横划一道。习武之人,知道走刀越拖延,挨刀之人越痛苦,却偏偏对自己慢慢地划,剑锋一厘厘深入,看着?血珠渗出?,皮肉翻开,柳湛目不转睛,心生欣喜他腹部?又有伤了?,可?以变回她的阿湛!
掏心痛稍微缓解了?些?。
可?没好多久,甚至一天不到,就又重?新疼起来。
是日傍晚,太医局的太医正被?召入东宫。
一跨进寝殿,就闻见满屋橘子香,太子面色苍白倚靠床头,腹间缠绕一圈又一圈布条,微有渗血。
单仅望闻就情况不妙,医正大惊,急欲上前查看:“殿下您受伤了??”
柳湛摆手,示意太医不必打开药箱,更不必问诊,他已经自拟好一张药方,递给?太医正。
太医正接时还好,逐味药扫过,颤颤巍巍:“殿下用这么重?的附子?”
附子大毒啊!
当然,这句他不敢说。
“这方子”也不敢问可?不可?行,太医正的话拐了?个弯:“这方子附子颇多,殿下是否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