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
就这么反复地失禁又回憋,嘴唇微微张阖,像是在念叨江悦的名字,江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尿出来多少,甚至忘记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
江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破屋子里了,浑身都没有力气,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做了一场梦,勉强爬起来舀了碗水喝,才觉得缓过来一点,低头一看,自己依旧穿着菜窖里的那身衣裳,裤子上有很明显的尿渍,江愉才知道不是梦。
但是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出来的了。
也忘记了江悦。
后来是听邻居奶奶说,是男人下去拿白菜的时候,发现江愉昏倒在里面,浑身烧得滚烫,还一身的尿骚味儿,男人嫌他死在菜窖里晦气,捏着鼻子把人拎出来,扔在破屋子里自生自灭。
奶奶给他喂过两次水,都以为他醒不过来了,哪知道竟然就这么熬过来了。
但是那场高烧之后,江愉变得更沉默,关于西安的记忆开始模糊,也忘记了自己在菜窖里失禁,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自己并不属于这里,日后一定要走出去。
抬头看到时针指向十一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十二点了,江愉突然觉得,当初不是高烧让他忘记,而是身体的保护机制帮他将某些记忆藏起来了,后来每次憋尿都让他很痛苦,像是隐私部位被扎进一根刺,低头去找刺在哪里,扒开阴毛一寸一寸地摸过去,除了羞耻和疼痛却一无所获。
“江悦…不行…嗯…我要去…”江愉真的不想再憋了,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躺在冰凉的菜窖里,手心里突然就开始冒冷汗,尿道一直在叫嚣着要罢工。
江悦抬眼一看时间,皱着眉就想拦住他,哪有锻炼着还退步的。
“就二十分钟了都不行吗?”
“嗯…呼…”还不等江愉回答,尿猛地往外一冲,热尿打湿了大腿根又浸湿内裤,手就已经隔着裤子捏到尿眼上了,江愉最清楚自己的状态,一分钟都不能再等了,否则非得尿在裤子里不可。
他撑着桌子勉强站起来,膝盖并在一起蹭了蹭,两条腿的肌肉都跟着收紧,但这都不够抵挡重力作用下不断下坠的膀胱。
“嗯…江悦…啊…”
夹着腿用手抓了一把都不够,竟然又从马眼里冒出一小股尿,江愉下意识叫了江悦的名字,整个人再也站不住,就那么夹着腿蹲在桌子旁。
这样的姿势无法保持平衡,江愉只能稍微往旁边的墙上靠过去,将重心挪到背上,屁股挪了挪变成跪坐着的姿势。
江悦起身推开椅子想过来扶他,可是椅子腿在地上划过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等他走到江愉身边的时候,发现他的裤裆处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湿痕。
怎么会这样,上次比这次憋得多,都没湿到外裤上来啊,“还憋得回去吗,赶紧我扶你去厕所…”
江愉却没听见他说话,连眼睛都失去了焦距。
脑海里只剩下那年在菜窖里,他抓着自己阴茎,一边漏尿一边流出精液,嘴里念念有词喊的全是江悦的名字。
“江悦…”
“江悦…”
“我在,我扶你起来啊…”
江愉靠着墙完全不配合他,手脚并用地夹着自己的阴茎,怎么都扶不起来,“江愉,我们去厕所啊…”
裤子上的湿斑猛地扩大了一圈,但江愉还是无动于衷,他也是最近才零零碎碎想起一些细节,直到方才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刺骨的寒意从心里往外冒,包裹着他的脊柱和阴茎,逼得他再次跪倒在地上,逼得他尿道口提不起一丝力气。
“唰唰唰…”
漏尿突然变成了射尿。
尿流得比十岁那年更加凶猛,直接穿透他的裤子射出粗壮的水柱。
江悦还想扶他,却见他如木偶一般跪在原地发呆,连把尿憋回去都忘记了,就这么任由自己尿出来。
江悦看见他弯曲的脊背上写着绝望,看见他发红的眼睛里氤氲出水汽,看见他的膝盖逐渐被自己射出去的尿液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