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梦见我们在升旗台上拉手,拉手都算不上,就只是碰了碰她的手指,连拥抱都没有,但我射了很多…很多…”
江悦看着眼前终于美梦成真的人,透过时光,他看到的是自己。
第一次看到江愉在课堂上憋到失禁、帮他把尿回家还拿着他的校服裤子自慰的自己,做春梦教他游泳结果顶着他的屁股射出来的自己,还有好多次,自从江愉回了家,自己的情绪和欲望,都变得和他有关。
只和他有关。
“会有欲望,就是喜欢吗?”
“不然呢?不喜欢怎么可能有反应…”那同学抓着江悦的胳膊,指着赤裸上身站在一边烤串的大哥,接着问,“你会对那个大哥有反应吗?”
江悦看了两眼,认真地感受,的确没有,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在拿自己开玩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爪子,“滚。”
那天晚上,江悦一半清醒…另一半不敢清醒,碎碎念着喜欢,他从来没喜欢过谁,也不知道这种问题该问谁,甚至还半夜给宁松打了个电话,问他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他没敢说名字,只说了几件事,说对方难受得眼睛发红的时候,自己心里就会被分成两半,一半想把他的眼泪舔干净,不让他再难过,另一半却想变本加厉地欺负对方,巴不得让他直接哭出来,还有,别人跟对方表白,自己的行为就会变得不受控制。
一边说,江悦都一边觉得自己好矫情,可是这就是最真实的,他对江愉的矛盾和冲动。
宁松都没听完就直接反问他:“这他妈还不叫喜欢吗?”
“江哥你当了这么多年和尚终于开窍了?”
“到底是什么级别的仙女啊?发张照片让我看看?”
“是…”
江悦有些恐慌,恐慌中又带着几分窃喜,没回答他,直接就挂了电话,然后开始用手机百度,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哥哥有反应。
搜着搜着,网页就开始变得不对劲,江悦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有些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他很久不看片了,也不爱看gv,但是想想,如果画面里的人换成自己和江愉。
如果是江愉在自己身下,掰开双腿夹着自己的腰;如果是江愉趴在洗手池上,撅着屁股对着自己;如果是江愉不穿裤子在阳台上浇花,阴茎在宽松的T恤下甩来甩去…
那么,他可以接受。
不仅是接受,甚至是期待。
是喜欢吗,应该是吧。
只是因为亲情吗,应该不止吧。
江悦得出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第二天江愉叫他起床吃早餐,他抬手想抓住什么,可是江愉已经转身走出去了。
什么都没抓到。
可以去抓到什么吗?
江悦不停地问自己,真的可以伸手去抓住江愉吗。
不可以,这是白天清醒时候的答案,抬眼看见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收到爸妈问候的消息,或者是江愉那么多次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时候,江悦都在告诫自己,不可以,那是哥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呢,这是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江悦最爱问自己的问题。
那是江愉啊,自己最了解、最信任、最亲密的江愉,为什么不能让他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呢。
越是挣扎,答案越清晰。
他喜欢江愉,想和他做爱的那种喜欢。
可是又能抓到什么呢,江愉也会像自己这样吗,对有血缘关系还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有超出亲情的想法,应该有的吧,不然他为什么一直这么纵容自己呢。
应该没有吧,这么变态的想法,江愉怎么会有呢。
不是反问,是带着嘲笑的肯定。
就这么反复地推翻又鼓励自己,时而觉得自己太变态,时而又觉得江愉那么好,自己喜欢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江悦像是陷入一个逻辑怪圈,转来转去怎么都找不到出口,进退都写着此路不通,大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跟江愉相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