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推开门时却没进来只逆光站在门口,都不想再踏进这小屋一步的绝情负心样,我也不抱有他还存有一角周沈玉良知的希望了:“脑袋好了吧?你是不该被我搁浅在这里……你这就走吗?”

“嗯,不过你也得跟我一起走,我得把你带给苏墨。”

多么轻描淡写一言而尽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情坐上了过山车似的,从一个让我沉重的心又顿时被掏空的“嗯”字,到要带我一起走的回光返照,最后半句更是瞬间让我也回到了车祸前的现实。

“不是……所以,一开始你就不是解救我,只是要把我带给苏墨?”这个时隔五年的名字,当年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五年前也围着这个真万人迷转的温垣,气疯到不惜自己的少年贞洁都要奸辱我。“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没。还死成。但是……”

“他爱死不死!沈玉,你也是,要走走你的,凭什么把我带给谁!并且,一个李深都差点把你也弄死,门外还有已经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就差与我拜堂的温家。他们能让你想把我带给谁就带给谁?信不信路上,就等着你风声的李深和温家,就得截了你。较这劲,还不如再把我扔海里,都当我这段偷生就没发生过,才对大家都是一条生路。”

作者的话:占用了纯情男大的码字时间,想把沈玉篇一气呵成,快通宵了还是差一点没撕下来,下章连修罗场一起吧。

沈玉篇太拧巴,还好看吗?

第五十四章

我歇斯底里的一顿输出,都没沈玉恢复前哪怕我只是“哼”一声管用,沈玉倒是不跟我废话,一个转身,出去放沈家的保镖兰〈生〈更〈新进来,几个冷峻的大块头保镖三两下就把我押了出去。

被绑票的架势地往一台车的后座塞时,都不准备跟我一台车的沈玉正在上前面的一台车,我抓住最后的机会要骂一骂他,然而只凄厉地喊出了“周沈玉”那个名字,就声嘶力竭了。

眼都被噎得模糊了,所以沈玉回了下头,并走过来的时候,我都看不清他的表情,被按下去的脊背只能听他居高临下地撂下一句“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大概是我的眼神太悲痛,好像他欠了我似的,背过身后又遥遥补充道:“这一年你把失智的我欺瞒在这里,怎么哄骗‘他’的,我不记得了,也就不追究了,但你不要再那么叫我了。”

“……”

所以接下来,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除了途中换一换司机,一刻不停的车程,我竟然一刻也没有焦虑必然会被李深或温家拦截的前路,只在纠结沈玉撇清我的那句“我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了……

恢复智力的沈玉是那种不屑于骗人的有一说一,我相信这不是他为了摘干净自己的托辞,所以他的负心可能只是因为弄人的天意又让他忘了我们相依为命的种种?

其实这比他只是又一个白眼狼更让我无力,恨都恨不起来、谅解又不甘心的糟心。

是我想到那个我唱他随相濡以沫的沈玉时的一个慰藉,又恨只这么就慰藉的自己的不值钱样子。边自己都被“这个他”朝不保夕了,还不由得为也身不由己的“那个他”开脱,边更加心痛地愤恨顶着同一张脸的沈玉的翻脸不认人,是让你爽够了吧?还不追究!追究什么?你的大龄处鸡巴塞进我身体里时有多极乐?

这么心乱了一天一夜都不觉得,一宿没合眼,一大早被押下车的时候,长途了一路的坐姿都不知道换,一个扶额的坐姿硬坐了20几个小时,腿脚都麻了,才意识到这就第二天了,一路上竟然并没遇到任何的围追堵截。

结果,才想到这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被一队队几倍于这边的车给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以一点缓冲都不给人,一行人停着车呢就都涌下车了,同时上来就交手的阵仗,应该是李深来了。果然把我押出来的保镖还没把我塞回车里,就一马当先地把我一把拎过去的人正是都时隔了一年的李深。

出场之疾,真是别说铺垫了,展开描述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