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送完医生回来,我一时都掩不住强烈的恨意,别过脸不看他。
他从背后抱过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娓娓道:“本来我是故意不给你治的,咱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要你一直呆在我身边,再不撇下我就好,瘸了正好,还不好再跑了呢。可是……”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脸贴住我的。“我的哥哥该是生龙活虎斗志昂扬的才对……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第二天他也真带我去了医院,隆冬的天,刚好给我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没想到,做完手术苏墨推着坐上了 澜苼 轮椅的我回去时,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居然遇见了带温垣来拔智齿的温叙。
温叙姿容俊雅地单手撑着车门,正面上斯文沉着,态度却不容分说的强硬地给耍赖不下车的温垣,不紧不慢地“3、2……”倒计时呢。眼波闲闲的流转间,扫到了苏墨,叫住了他。
温垣正泪眼婆娑地捂着都肿了起来的半边娃娃脸嗷嗷叫疼呢,却赖在车里更不敢去拔牙。突然耳尖地听到哥哥叫了声“苏墨”,还以为哥哥诈他下车呢,又怕真是碰见了苏墨,还是将信将疑地下了车。
苏墨给跟着的司机使眼色,让他先把我推走,才上前跟温叙寒暄了几句。
温垣牙都顾不上疼了,雀跃地凑过来在旁边直插嘴。兄弟俩并排站在一起,一样高大挺拔的身形,一样顾盼生姿的桃花眼,却截然不同的气质,温垣眼神熠熠要直白些,温叙的目光就婉转幽深得多了。
温叙并不在我的复仇计划内,一来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时候他都还没有参与,最重要的是我一点也不想再惹这个变态了。他手段最是阴狠多端,又深沉阴森至极,连浑身都在颤抖地高潮的时候都不动声色,只眸色无比幽深地攫着我的脸,胯下仍机器似精密地掌控着花样繁多的节奏。
后来连温垣都算计,独自把我藏起来时,竟然最丧心病狂地偷偷给我植入了异性的子宫,在那些他独自囚禁我的时日里每夜每夜整夜整夜地顶进去暴射,餍足了也不把软了都极具存在感的巨物拔出来,好堵住我一肚子的泥泞。如此很快我就大起了肚子,但是胎动之前我还以为我是人到中年发福了,月份大了他给我看彩超机里活跃的胎儿我才如雷击顶。
还有这变态做不出来的事吗?
但是我的首要目标却是温垣,因为他是几个人中最好攻略的一个了。
所以司机扶我上车的时候,我故意拉下厚厚的围巾露出脸冲温垣挑衅地勾了勾唇。温垣正跟那儿刨根问底地打听苏墨带谁瞧病呢,也探头探脑地往我这儿看呢,一见我的脸,顿时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直为苏墨叫屈:“是……周诺!他那么对你……你还给他瞧病,让他死了多好啊……”
回去的车上,苏墨的手机响了一路。但他直到带我回到公司顶楼,才接起了响个不停的手机。温垣本就急得都有点结巴了,刚拔完智齿,吐字还不清:“树……树木哥哥……窝哥说你跟那坏案明显有奸情……他说有一种……死哥德尔摩综合症,被侵犯的人会莫名其妙稀饭上加害者……窝哥瞎说呢是不是……你怎么可能会稀饭上他……”
苏墨边单手把我从轮椅里抱上床,边游刃有余地糊弄他。先是一副不可告人的心事被人道破的难以启齿:“我也不想……可是我实在是情难自禁……”说着又瞬间切换了自暴自弃的语气:“温垣,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推心置腹,以后你别再为我操心了。”如此三言两语,也不等温垣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不大会儿温垣又打了过来,主动替苏墨推卸了起来:“不系你的错……都怪那个大坏案……”
吃完午饭,苏墨推着我在公司楼下遛弯的时候,温垣还带来了李深截住了我们,说要带苏墨去看看他的死哥德尔摩综合症。
关了我三个多月,人都瘸了才终于放我出来见太阳。楼上楼下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还曾经都是我执掌,如今江山易主,物是人非,我哪有心情游览,便把脸埋在围巾里打瞌睡。
直到被李深森寒得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