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的目光瘆到,我抬起头,正对上他淬了毒似的锐利凤眸,脸上是只恨那天没弄死我的恶毒表情。

他是爱与恨都最浓烈极端的一个,谁犯他手里,死都留不了全尸。前世后期疯起来,因为撞见我被沈玉插射,给我下春药下到我射血。

把我带到他真正精神病的妈的病房,在他妈的见证下跟我结婚,给我戴婚戒的时候,他妈犯病搬起个凳子砸得他头破血流。血流如注,他捂都不捂一下,兀自低下头亲吻我,无比庄严地叫我“老婆”。

“我是男的,当不了你老婆。”

他只是要跟我结婚,并不在意哪方身份,便从善如流地改口:“老公。”

“……”

眼下他还正处于一有机会必然弄死我的极端,这幅直磨牙的极恶样子,我都佩服前世的我后来是怎么让他这种已经没有人性了的极品人渣都能为我要死要活。

小病娇温垣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苏墨去看看他的死哥德尔摩综合症,李深也不耐烦听他大部分都是在撒娇的絮叨,便简明扼要地插了一嘴:“我不是干涉你喜不喜欢谁的自由,只是这个人不配。”

小病娇点头如捣蒜:“嗯嗯……换个人我们都只会祝福你……”

我特么“……”

苏墨果然是他们例外的存在,怎么搁我身上我就没有不喜欢他们的自由了。别说我真喜欢上谁,但凡让他们谁觉得我厚此薄彼谁了,一个白天黑夜地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一个更要拉我一起死。

第五章

苏墨不去看他的精神病,温垣只好搬来一大摞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书,礼拜六礼拜天他没课的时候死活赖在苏墨的休息室,边自学边用书里教的给苏墨治疗。

第一天苏墨在厨房给我们做饭的时候,餐桌上温垣还捧着本《“心病”杂谈之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细细研读,我真诚指导道:“你这也不对症啊。”

他正对我采取完全无视的不屑一顾态度,看都不看我一眼,还怕我对此是真有见地,又竖起了耳朵。

“苏墨明明患的是双重人格分裂症。另外,你也应该给你自己学学咋治被害妄想症,给沈玉学学咋治情感缺失症,给李深学学咋治反社会人格障碍……尤其得给你哥学学怎么矫正变态心理……”

可给他气坏了,不是苏墨在隔壁,他非得扑过来扇烂我的嘴不可。

而吃饭的时候,苏墨给我剥虾,给我夹菜,给我擦嘴的情景更刺激了他,此后他攻读精神病学的过程中还时不时抬起头恶狠狠地观察我一番,试图破解我这么讨厌的人是怎么迷惑住苏墨的。

这天苏墨在办公室开视频会议,他又盯住我研究的时候,我冲他挑了挑眉:“你想知道苏墨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吗?”

“……”

你过来,我传授你一二……”

这诱惑温垣哪里抵挡得住,又怕我有诈,半疑半信地慢慢笼罩了过来。

我稳稳坐在轮椅上循循善诱:“低下头……闭上眼……”

他一一照做,巨大的落地窗前,阳光丝丝缕缕洒了他一脸,在他紧闭的两排浓密如帘的纤长睫毛上缤纷闪耀。

他是M型唇,微闭的时候更像在索吻了。我凑上去一口衔住他饱满的唇珠,边紧密厮磨着他柔嫩的唇瓣,就把舌头挤进了他湿热的唇齿里,卷住他还怔愣着的舌尖吮吸交缠,瞬间就搅动得他满嘴都水声靡靡的,来不及吞咽的的唾液在我们纠缠不清的唇齿间缠绵,我分开时,还带出了缕缕缱绻的银丝。

温垣这时还是个啥荤都没见识过的纯情小处男,初吻就被这么高段位地舌吻,良久还闭着眼犹沉浸不已呢。

我趴在他耳边,又叼起他的耳垂,呵气:“这才是成年人恋爱的方式……啊……”却话音未落,就被反应过来的他连人带轮椅地推翻在地。

咣咣当当!扑扑通通!

苏墨闻声跑了过来,边扶我边戏精上身,在温垣面前扮演好他死哥德尔摩患者的角色:“都是我情不自禁,你有怨气就冲我,不要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