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他要照顾好这个遍体鳞伤的青年。

两人在庄院里又待了一天,临走时,赵明棠将荷包又还给了步彤。

步彤接过荷包,朝女人投去疑惑的视线。

赵明棠扬眉一笑,指了指一旁收拾衣物的男人,道:“路费,他借的,早上提前拿了些走,让我把剩下的给你。”说着,她又拉起青年的袖子,步彤像个娃娃般被她一阵摆弄,“我说他早上拿钱做什么,原来是给你买衣服去了。他自己还穿着我爹的旧衣裳,对你倒是舍得。”

青年身上又换回了白色袍子,如同水墨画,静静立在那里,一头青丝被条墨色发带松松系起末端。

那是段御清早上递给他的,他不会弄,就草草系了下,系统还骂他是废物,他嘲笑系统懂个屁。

赵医师站在步彤身侧,看见青年就想起段御清前些日子说的话,他默默叹了口气,只希望男人的选择是对的。

他总觉得那青年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似在画前蒙了张油纸,隐隐约约地让人看不透彻。

赵明棠突然“哎呀”一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光在青年脸上流连:“我总是觉得你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她敲了敲脑袋,表情纠结。

落入耳中的话,引起步彤的警觉,他记忆里并未见过对方,赵明棠何来的眼熟,于是他道:“我先前并未见过赵小姐。”

“是么……”赵明棠五官拧在一处,察觉到对面男人转身过来,才恢复如常。

段御清拎起包裹,里面皆是为青年准备的衣物吃食,走到几人面前,先是对步彤道:“可以走了。”

他又转头,对赵医师行礼。

站在老人身侧的赵明棠跃到一旁,颔首道:“我可不敢受你的礼,段长公子。”

听到女人称呼的步彤有些意外,男人只告诉自己他的名字连同身为归灵宗弟子的过往,没曾想还有这样的身份。

兜兜转转,自有天命,他不愧是天选之子,一钓就钓了条大鱼。

将两人送走后,赵医师先一步进屋,独留赵明棠在原地盯着两人散在天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