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被润湿得黏在他们身上,一呼吸都是彼此的汗意,和某种淫靡的气味。
安雅忍得难受,只能狠狠咬住阿克塞斯的肩肉,他全身肌肉都绷得发紧,硬得她牙疼。
“哈啊……啊……”
压在头顶的喘息越来越大,安雅脑袋发昏,伸出一只手,去盖住他的嘴。
阿克塞斯舔起她的手指,黏腻的触感让她手心发痒。
他简直像头野牛一样,还是着火的野牛,在她的身体里不断顶撞。
或者说,是她和他一起被燃烧的野牛毛皮包裹住了,在倾斜的荒原上一路滚动,扑通掉进河流或最小的一片海,所有水珠都在沸腾,湿气在月下涌现。
安雅高潮时一时松了嘴,可她也发不出声音,双眼爽得失神,红唇张开了,也只是一截鲜红的舌尖伸出,微微颤动。
阿克塞斯也被收紧的穴道吸缠着榨精,不管不顾地挺腰猛撞,撞得安雅差点又要高潮。
最后一下,他亢奋粗喘一声,安雅突然想起什么事,双手按住他的侧腰,急道:
“等……等一下,阿克塞斯,你不能内射……”
话没说完,宽厚的身躯伏低,紧压着她,臀部也埋进双腿间猛颤,精液全射了进去。
小丘终于不再剧烈晃动,只微微上下起伏。
被子被掀开一角,浓厚蜜热的气息泄出,两个人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
气息平复后,安雅拍了下还伏在她身上的阿克塞斯:
“起来,阿克塞斯,我得去喝药。”
阿克塞斯双手才撑起,她就灵活地爬了出去,拉扯起身上弄得破烂的裙子,想勉强遮挡一下,就这样下床。
“你的伤口还没好吗?怎么还需要喝药?”
阿克塞斯侧躺着,手臂伸长,指尖卷起安雅垂在后背的卷髮。
安雅深呼吸一口,还是如实相告:
“我是去喝月茶。”
她极力控制住语气,不想显得在责怪他,尽管她的确有点不悦,但想到阿克塞斯才病好,或许他只是一时失控。
后背摩挲着的手指停住了,尔后又收回去,阿克塞斯坐起身,语气又变得像以前一样泛冷:
“为什么要喝月茶?”
安雅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尽量平静地说: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刚才没喝药又射进……”
“我们不是要生孩子吗?我认为我没有喝药的必要。”
安雅立刻转头,面露诧异且抗拒:
“我没答应过这件事。”
阿克塞斯直勾勾盯住她,不解地说:
“那你之前为什么向我要一个名字?难道不是在考虑孩子未来的名字。”
安雅一时语塞,不知道竟然会造成这种误会。
“这个问题跟孩子的事毫无关系,你想多了,我告诉过你,我不想生孩子。”
她眼神闪烁随便搪塞,又撇过头,不敢再看阿克塞斯泛起失落的眼神,手指急促继续穿衣,想要立即逃离。
在她要掀开厚重的帘幔时,阿克塞斯从后面捉住她的手臂。
他在恳求:
“安儿,我在看到你的那封信时真的很开心。我不止想了男孩的名,也想了女孩的,就叫玛丽索尔,这是你曾祖母的名字,也是你小时候最爱的那部电影里的女主角,你还记得吗?”
安雅不为所动地抽出手,肢体到声音都很冷硬:
“我已经拒绝很多次了,这件事不要再提。”
帘幔掀开,光线刺入,旖旎绵热的气息转瞬即逝,两夫妻的气氛又变得僵硬。
隔日,安雅送早餐给赛恩时,男孩已经醒来,在床上坐起身,偏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捧住托盘走到床边说了声早安,赛恩没回应,就只是用眼角瞥了她一眼,又冷淡地转回去。
安雅心里有事,一时没察觉到异样,在她拿起茶壶倒茶时,男孩冷不防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