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琦鸢肯定不会任由他宰割,她一听见他的话,对着他就是一顿连打带踢,像只小野兽一样掐着他的脖子说:“你敢!”

楚易则卸掉她手上的力气,加大筹码,告诉她再作,明天就得跟着他回家。她最会识时务了,即使再不认同他的话,还是点头保证着答应了。

可是她明明都答应了,这个狗男人还是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

结束的时候,弯月高挂,蒋琦鸢瞟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昏昏欲睡。楚易则怜惜地吻她的唇畔,又给她喂了一些温水,帮她把头发扎起来。

再然后,蒋琦鸢就没什么印象了,她大概是累的睡死了过去。

睡梦中,蒋琦鸢做了一个复杂且冗长的梦,梦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伙伴约着赶地坛庙会。她说想吃糖葫芦,一转头,就看到一张英俊清朗的脸。

大概是这个人太久没见,以至于蒋琦鸢在梦中就清晰地意识到这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记忆中轻轻掠过,所剩的痕迹寥寥无几。

这场梦没有后来了,蒋琦鸢被阳光晃得醒了过来。

她眯了眯眼,心想昨晚上真是睡得太晚,她本来想起床,结果被身后的男人圈住腰,他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脖颈。

蒋琦鸢怔了一下,没想到楚易则这个自律到变态的人居然会陪着她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勾了勾唇,打算拿手机拍他几张照片做成表情包,再把他弄醒。

可手抬起来,还没碰到手机,她神经一跳,突然想到他们还在吵架。

“王八蛋!”蒋琦鸢对着男人的脖子就拍了一巴掌。

楚易则从睡梦中惊醒,头发有些凌乱,他亲了亲她的肩头,“小乖,怎么了?”

蒋琦鸢死死抿住唇,“你个老王八蛋,老混蛋!”她骂了两句,声音渐渐落了下来,指着门,用手肘怼着他的胳膊说:“你先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她不就是要看一场腹肌秀,还没看成功,他居然这样。

怪不得昨晚她睡着了还做噩梦,梦见鬼在缠着她,闹了半天是这个老变态在搞鬼。

楚易则亲了亲她的小脸,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蒋琦鸢偏过头地敌视地看着他,她只是看腹肌男未遂,他都能这样霸道。要是让他知道她昨晚梦到了别的男人,他不得气疯了。

仅仅两下,蒋琦鸢就气的抬起脚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两下,“出不出去!”

眼见着怀里的小妻子真生气了,楚易则老老实实地离开,“别生气宝贝,我不是不让你喝酒,只是不能喝多。你要是想喝,我现在就给你倒一杯酒品一品好不好?”

男人说着,便行动起来。他取了一瓶上好的红葡萄酒,酒液醇厚又浓郁,塞子开启,寂静的卧室发出“啵”的一声闷响。男人抬手,缓缓把琼液倒在高脚杯里,端过来讨好她。

蒋琦鸢睨了她一眼,直接忽视他的一举一动。她一边嘴上骂着他,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以后再喝醉了酒,她就直接出家当尼姑。都是昨晚喝的醉醺醺的,竟然直接睡了过去,现在头还有疼。

蒋琦鸢没理他,伸手床上早就备在床边的真丝睡衣,起身去浴室洗漱。

她一边刷牙,一边端详着自己这样红润又年轻的脸,她的确是和蒋莉一样,遗传了蒋家的好基因,骨相优越,眉清目秀,怪不得楚易则会把她按在手里整整二十一年死活也不放手。

他要是个男人,估计也会喜欢这种长相,这种身段。

蒋琦鸢正自恋着,突然在镜子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易则。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居家睡衣,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蒋琦鸢不想给他任何好脸色,直接别开视线,忽略掉男人的存在。

楚易则走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关心地问她宿醉还难不难受。

蒋琦鸢轻哼一声,说他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

楚易则抬手摩挲着她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