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徐先生,抱歉,公司索赔这一块不归我管。依我建议,如果你不满意现在的赔偿金额,可以跟法院申请打官司,走正规的法律途径。而且,你一直在和我讲述你的处境有多惨,多艰难,我不懂你找上我的诉求究竟是什么?”
徐晖咽了咽唾沫,抬手把子重新戴上,只不过帽檐压得更低了一些,遮住了他的眉毛和眼睛,也磨灭了他最后的尊严。他说:“鸢姐,我愿意跟着您。”
蒋琦鸢胳膊支在台面上,认真地品味着这个“跟”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是想走捷径,吃她的软饭,花她的钱。
真是离谱至极。
她家庭和睦,有儿有女,老公器大活好,虽然平时嘴上吵闹着要离婚,可那只是吓唬楚易则那个老混蛋的,不代表她真要离婚呀。而且,要是真让楚易则知道她搞潜规则这一套,还花钱包养小白脸,她这条小命直接别要了。
蒋琦鸢干涩地笑了笑,无奈地说:“你真的找错人了,众所周知,我有老公有家庭的。至于违约金,正常走合同打官司就可以。跃鸢不会搞黑吃黑这一套,坑你或者是害你,但是该赔的一分也少不了。”
说完,蒋琦鸢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徐晖看着女人婀娜的背影,失望地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卸掉。
他当年从许多练习生中脱颖而出,成团,然后转型,这一路走来,他不是没舔过投资方,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起初是经纪公司做东牵线逼的他,后来是他主动出击,一次又一次地抓住机会,慢慢在这条路上腐朽掉,沦为资本的玩物。
可这么多年,他前前后后也跟过了三个投资人,跟她们谈恋爱,给她们提供情绪价值,接受她们的资源。他自以为在这条路上摸索出的技巧已经够娴熟了,够如鱼得水了,可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蒋琦鸢这个铁板。
决定找蒋琦鸢之前,徐晖也打听过她的背景和家庭状况,知道蒋琦鸢前段时间在和老公闹离婚,他也确实没在片场见过蒋琦鸢和老公打电话、视频之类的。
他以为这样他的胜算就比较大,可还是失败了。
再抬眸,蒋琦鸢的身影早已经在眼前消失。
徐晖不知道,她刚刚家庭和睦那番话是用来搪塞他的,还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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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徐晖这个小插曲之后,蒋琦鸢在剧组的生活还算不错,每天跟着苏珏一起拍戏。
苏珏怪不得是知名的大导演,被同行人称为导演圈的鬼才。蒋琦鸢觉得他牛就牛在会调教演员,会让演员有那个入戏的感觉。她这种十五六年不拍戏的老朽木,都觉得自己要在苏珏手下化腐朽为神奇,熠熠生辉了。
而且,苏珏虽然拍戏的时候脾气大,但是她好歹算是这部戏的投资人,所以苏珏在平时也会供着她,给她提供情绪价值,不至于像骂其他人一样骂她。
总体而言,这部戏拍了一个多月,蒋琦鸢玩的很开心。
蒋琦鸢杀青这天,拍完最后一场戏已经晚上八点了,天色早就沉了下来。但是横店影视城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片场偶尔传来两声轰轰烈烈的叫喊声,是隔壁剧组在拍大夜戏,估计还是“兵临城下”这类的打戏。
她杀青,剧组贴心地为她准备了蛋糕和鲜花。大家一起切蛋糕,在片场折腾了挺久的,还有年轻的和蒋琦鸢玩儿的比较好的小演员拉着她一起拍照。
苏珏也是,身为她的老友,难得抛开关于拍戏的事,在片场和她聊一些私人话题。说是私人话题,无外乎是关于蒋琦鸢的家庭,苏珏问到了楚今澜,问小姑娘最近怎么样。
因为当年那事,苏珏一直对蒋琦鸢、对楚今澜心存愧疚,当年楚今澜顺利出生,楚蒋两家大庆,喜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为此,苏珏还亲自登门要送给楚今澜一个长命锁的。但是被楚易则知道了,楚易则直接拒绝了他的好意,甚至连楚家的大门都没让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