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面面相觑,显然楚易则变成了个烫手山芋,谁也不愿意伺候他这个老醉鬼。
看着蒋琦鸢殷切的目光,楚越霖叹了口?气,咬紧牙关?弯下身,打算帮自家老爹把鞋脱掉,当个大孝子,哪料楚易则起身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让他赶紧滚。
楚越霖轻“嘶”一声,撸着袖子打算和男人掰扯一番,被蒋琦鸢拉着衣服制止了,“行了,你回去吧。”
“你伺候我爸啊?”楚越霖问。
蒋琦鸢揉了揉眉心,“老混蛋,一天?天?闲着没?事,净给我找麻烦。”
楚越霖离开之后,蒋琦鸢穿着拖鞋在男人的小腿上踢了两下,“到底醒没?醒?”
楚易则一把捞着她的腰把她箍在了怀里,捏起她的下巴就按着她亲。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撬开她的贝齿,卷住女人光滑柔软的小舌头。
“小混账,让你伺候伺候我,好像要?割你一块肉似的。”
蒋琦鸢双手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舔了舔自己嘴唇,“到底喝醉没??没?喝醉你装什么装?”
楚易则目光有些混沌,抬手撕掉她脸上的面膜,顺手扔在垃圾桶里,然后捧着她细腻白皙的小脸细细打量,“醉了,老婆。”
说?着,男人就把头埋在了她的肩窝,像根钉子一样?把她钉在了沙发上,牢牢地圈着他的腰。
“你抽什么疯?今儿又受什么刺激了?”
蒋琦鸢有时候真觉得,男人比小孩儿还要?幼稚。都年近五十的大老爷们了,还扎在她怀里撒娇,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楚易则的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又想起楚易玲那些难听的话,突然说?:“等过?两年,越霖接手公司的事宜,我们俩找个清静的地方隐居吧,带上你那二?十七只猫,或者随处旅游都可以,看你的。我们结婚也没?有度蜜月,婚后也一直在忙,总觉得好像差了点儿什么。等过?两年咱们退休,我都补给你好不好啊,小乖?”
蒋琦鸢闻言,其实被他的话感动了,她轻声笑了出来,“老混蛋,你今天?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平时不是最不稀罕我的猫了吗?还有,你想退休了,让你儿子当免费劳动力,给你打工。那我的公司怎么办?”
“也让儿子弄。”他理直气壮地说?,“儿子生出来不就是干活的?
蒋琦鸢被他气笑了,“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心疼你儿子。”
“那女儿生出来是干什么的?”
楚易则从她身上起来,双手捧住她的脸,用?粗粝的指腹去描摹她的眉眼?,“享福的。”
蒋琦鸢静静地看着他胡作非为,她知道,他大概真的是喝醉了,脑子都喝乱了。不过?,他喝成这样?,也挺有趣的。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冷静自持,极度自律,很少喝醉酒。
她印象最深的那次,还是楚今澜满月宴那天?,他抱着她和她说?了很多心里话,说?幸好她们母女平安,说?他很爱很爱她,说?他觉得他很幸福,因为有她,又有了一对儿女。
当时蒋琦鸢把手插进男人柔软的发间,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也是在那之后,她发现她其实也很爱很爱他,她早就在不知不觉地间爱上了这个混蛋。
她当时抱着喝醉的楚易则,看着一旁婴儿床的小女儿,决定?好好和眼?前的男人过?日子。
蒋琦鸢想着那些美好的过?往,对此?时醉酒的男人多了一丝包容。她抬手给他按了按太阳穴,“头疼不疼?”
“疼。”
蒋琦鸢笑了一声,甩掉拖鞋跪坐在沙发上,轻轻给他按压太阳穴。她一边帮他按摩,一边说?:“老混蛋,你下次再喝得这么醉,我就不管你了,你给你扔出去睡大街。”
楚易则抬手扯掉领带,毫不迟疑地攥住她的手腕,“小乖,你嫌弃我?”
“你能嫌弃我,我就不能嫌弃你吗?”蒋琦鸢捏了捏他的老脸。
楚易则把她拽进怀里,故意强吻上了她的唇,把酒气都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