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的话里的意思难道不是让他多说一说爱她吗?
有这么难理解吗?听不懂人话的老混蛋。
难不成还要她厚着?脸皮向他索爱?她才不要。
他整天装深沉,她又不能把他的嘴巴撬开,扯着?他的舌头让他说。
他不说就不说,她还不稀罕呢。
蒋琦鸢心情瞬间就不好了,她低头,只觉得他手上都?是茧子?,自己细皮嫩肉的都?要被?他磨得破皮了。
她凝视着?眼前的东西,嫌弃地说:“丑死?了。”
楚易则额头沁出一层冷汗,目光也?变得锐利、幽深。他挑起她的下巴,讨好地吻上她的唇畔,一点一点往上,吻她的鼻尖,吻她的眉眼,最?后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落在女人的发顶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由衷觉得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美的。
他真的很喜欢她,很爱她。
楚易则勾了勾唇角,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可下一刹,蒋琦鸢嫌弃的话就在他的脑海里回荡,男人的心冷了一截,甚至都?听不出来她的话是用来调情的玩笑话。
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随即又强势地说:“嫌弃也?没办法,嫌弃也?能米造你?。”
蒋琦鸢气得在他脖子?上打?了一巴掌,“老王八蛋,喝醉了你?又不当人了是吧。”
她也?正是痴心妄想,今晚上和他抱在一起缱绻一会?儿,听他借着?醉意说两句温情的话,就被?他糊弄得团团转,俨然忘记老混蛋骨子?里就是一个强势、阴暗的变态。
楚易则圈住她的腰把她翻了个方向,不由分说地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蒋琦鸢想破口大?骂,可又想到蒋莉早上那些话,硬是把声音吞进喉咙里,大?气都?不敢出,仍由这个老混蛋为非作歹。
楚易则难得见她这么老实,又得寸进尺地抽了两巴掌,把臀尖抽红。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随即低头吻上小蝴蝶。
蒋琦鸢只觉得眼前都?冒着?白光,溶溶月色顺着?窗棱透进来,照在米白色的沙发上,照在两人缱绻的身影上。
蒋琦鸢蜷了蜷脚趾,心想着?虽然楚易则喝醉酒比平时更混蛋,但好在伺候人的本领倒是丝毫不比平时逊色。这个狗东西,服务精神还不错,看在她是享受者的份上,暂且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一会?儿。
蒋琦鸢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窗外?,大?概是夜里起风了,院子?里的树叶轻轻摇曳着?,发出莎莎的响声,交织成一曲变奏曲。
蒋琦鸢觉得她就是风中的一片树叶,孤零零的悬在空中,半吊着?,摇晃着?,上不上下不下。
转眼间,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雨水浸透了这片叶子?,将她打?湿,也?让她平安落地,落在房檐下的角落,安全?的一隅。
楚易则抬眸,把女人圈在怀里,他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朦胧又痴迷地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抬手摸她高挺的鼻梁,“小乖,我爱你?。”
蒋琦鸢贴在男人坚硬火热的胸膛里,“我总觉得你?今晚上有点儿不对劲儿,你?和楚青岭喝酒的时候都?说什么了?”
楚易则随手拿了条浅蓝色的薄毯裹在她身上,室内还熏着?栀子?花味的香薰,将空气烘托得旖旎又浓稠。
他探出舌尖吮咬着她的耳垂,“小乖,你?这话算是在关心我吗?”
“不然我还能关心他不成?”她理直气壮地反问。
楚易则闷声笑了笑,手指卷住她的发丝,“没说什么,我和他能说什么?不过是许久不见,在饭桌上多喝了几杯罢了。”
其实今天晚上他确实没和楚青岭聊什么,他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虽说勉强算是在一个屋檐下长大?,但真没什么感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喜欢蒋琦鸢,唯一的话题自然也?只能围着?这个女人转。
在晚宴正式开始之前,是楚青岭拿了一沓子?画册想要交给楚今澜。结果楚今澜这个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