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琦鸢,他知道,他这个儿?媳妇是靠不上了,铁了心向着他儿?子,所以有些话还是得他自己跟楚易则说。

于是,酒过半巡的时候,楚东扬再次把楚易则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楚东扬书房中摆了不少古玩藏画,都是今天寿宴旁人送的。他打开一幅古迹山水画,对楚易则说:“这是你岳父送来?的,说是明朝的老古董。”

楚易则倚在桌边,摆弄着桌子上的木匣子,眼底一片清明,“爸,您有话直说。”何必弯弯绕绕。

楚东扬收起手?中的山水画,“易则,算爸求你好不好?让你弟弟留下来?吧。无论你是想?报复我和你陈姨也可好,还是忌惮你弟弟和阿鸢的关系也罢,二?十多年了,也该有个头?了。”

“如果是前者,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是我辜负了她,是我和你陈姨的错,而?你弟弟只是个意外,他不应该来?承担这份责任。可如果是后者,你大可放心,阿鸢对他早就死心了。”

楚易则眯了眯眼,见不惯楚东扬这个道貌岸然的样子。他心里烦躁得不行,直接打住楚东扬的话,说:“爸,今天这种好日子,我不想?和您争论,拂掉您的面子让外人看笑话。”

说完,男人便拂袖离开。

楚易则从书房出来?,被那股心烦感裹挟,他需要一剂良药让他冷静下来?,于是他径直去寻蒋琦鸢,他突然很想?很想?抱抱她,哪料到她又被他那些堂妹们?撸走打麻将去了。她们?说这次不许请外援,边喝酒边好好的打上一场。

蒋琦鸢也来?了瘾头?,跟着她们?一起去了麻将房。夏夜里蚊子多,她们?一个个都都很娇贵,自然不会在后/庭里打麻将喂蚊子。

楚易则追到麻将房,拍了拍蒋琦鸢的胳膊,柔声说:“阿鸢,不早了,我们?一会儿?该回家了。”

“大哥,大嫂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你督促着回家吗?我们?还能?把她带坏吗?正?玩儿?着呢,你别败兴了好不好?”

蒋琦鸢揉了揉眉心,手?托着下巴对他笑了笑,“你要有事儿?忙,你就先回去,我和妹妹们?刚说了打通宵,玩儿?完就让司机送我回去。”

人这么?多,虽然楚易则很想?把她扛到肩上带回去,压在身下弄,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于是,男人便叹了口气,叮嘱她早些散场,早些回家。

把男人打发走了,四个女人围着麻将桌就唠了起来?,蒋琦鸢也不像下午那么?点儿?背,偶尔也能?自己赢两把。就是中途,楚易玲醉醺醺地进来?,坐在蒋琦鸢身边扒眼。

气氛一开始还比较融洽,几个人聊一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后来?话题不知怎的就扯到了楚东扬的身上,有人称赞楚东扬和陈素云在一起四五十年了,还是这么?琴瑟和鸣,真是让人羡慕。

话题这么?一转,楚易玲瞪大眼睛,摘掉碍事的耳环扔在桌子上,突然支着下巴神秘兮兮地说:“你们?都不知道?”

“什么?啊?”蒋琦鸢一脸懵圈地抬眸,光明正?大地吃自己老公爹的瓜。

楚易玲皱了皱鼻子,借着那点儿?酒意压低声音对她说:“大嫂,我和你们?说,你们?可不许到外面说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卖什么?关子,你快说,神神秘秘的。”有个堂妹忍不住地催促。

楚易玲捏了捏鼻子,“大嫂你知道吧,大哥和二?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当年大伯婚内出轨二?哥的母亲,硬是给大哥的母亲气得吞药了,一整瓶安眠药全吃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救回来?。结果呢,人死没多久,大伯就娶了新的,还带了个儿?子回来?,可风光了。”

蒋琦鸢突然汗毛立了起来?,这事她都不知道,楚易则从来?没和她提过。他母亲走的时候,她年纪小,估计还没怎么?记事,愣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楚易玲看了眼蒋琦鸢,继续添油加醋地说:“这事儿?啊,我爸他们?那一辈都知道,但是大伯不让说,要不是前两天我妈说漏了嘴,我打死也不知道。而?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