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则睨了她一眼,他的小妻子也学坏了,学着在人前捉弄他了。男人的心被勾得发痒,随手?打出一张牌。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两人的思绪,直接把蒋琦鸢拉了回来?。
“对了大嫂,听越霖说你前阵子中暑发烧了,现在好利索了吗?”
蒋琦鸢轻咳嗽一声,立刻抿了一口手?边的茶水,“好利索了,甭记挂着。”
沉默了半天的楚易则终于开口,“这两年夏天京城确实越来?越热,阿鸢避着太阳呢,晚上出去还是中暑了。”
蒋琦鸢在心里骂了老混蛋一句,他在这暗讽谁呢!她发烧那事,他至少应该负百分之?五十的责任呢。她就该当着他这些堂妹的面揭露他的罪行,让她们?评评理,哪有人这么?混蛋的,连老婆发烧了都不放过,美其名曰帮她出出汗治病,实则整夜地霸占着她,想?起来?动两下,能?给她搅行了。
蒋琦鸢还没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楚易则突然摸了张牌,立在最右端,然后修长?的手?把牌一推,淡淡地说:“自摸。”
蒋琦鸢纤长?的睫毛颤抖着,这老混蛋这么?厉害?那么?臭的牌都能?赢了!
还是说,旁人的牌比她的更臭?
蒋琦鸢立刻前倾着身子看了看旁人的牌,也都已经上听了。她偏过头?看了眼楚易则,真想?亲他一口奖励一下,老混蛋可真是没白来?,真是有用。
楚易则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挨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今天帮你把输的那两套房赢回来?。”
蒋琦鸢瞬间心花怒放,被他画的饼哄得团团转。
接下来?的牌局,佣人特意给楚易则搬了把椅子,他就坐在蒋琦鸢的右手?边,一边给她揉腰,一边指导她打牌,打到最后,他们?的下家先撂了挑子,嘴上埋怨着说:“大哥大嫂太欺负人了,两个人打我们?一个,不玩了不玩了。”
眼看着天色渐渐沉下来?,天边被金色的晚霞笼罩,楚易则看了看时间,也快要到了饭点,于是牌局就不约而?同?地散掉了。
等其他三人都从牌桌上离开,蒋琦鸢措不及防地攥住楚易则的衣领,腕上的翡翠镯子也轻轻溜了下去。他今天穿着比较休闲,灰衬衫束在西裤里,没系领带。否则,她一定是拽着他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然后吻上他。
蒋琦鸢把他的前襟攥得皱巴巴的,澄澈的眸光注视着他,然后“吧唧”一口,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老公,你真厉害。”
楚易则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小流氓,这么?些人还捣乱?”
蒋琦鸢在他腰上拍了一下,“走了走了,别老不正?经了,一会儿?该开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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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东扬的八十大寿,他自然是主角。但是因为前阵子摔了那一下,骨头?还没好利索,去医院复检,医生不让他剧烈运动,所以现在也只能?坐在轮椅上,让陈素云推着出来?。
开宴之?前,楚东扬举着酒杯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然后大家纷纷敬酒,也附和着说一些恭维的话。
蒋琦鸢坐在楚易则身边,跟着楚易则一起起身,祝愿楚东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楚东扬看了眼蒋琦鸢,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角,撑着面子喝下一杯酒。
其实楚东扬心里也清楚,前阵子,蒋琦鸢一直没回老宅,就是在躲着他。他委托她办的那件事,她至今都没和楚易则开口。楚东扬的视线又移到另一侧的楚青岭身上,他的小儿?子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书生模样,不争不抢,也不知道主动争取。
楚青岭可以佛系,可以认命,寿宴结束之?后回到美国,继续做他的天才油画家Terrife。可他这个当爹的不愿意啊,他不想?楚青岭继续漂泊在异国他乡,父子俩一年都见不上一面。
他年轻时的确做过很多孽,背信弃义的事也做过,可这些年他们?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孙子孙女都长?大了,也是时候该结束这场荒唐的闹剧了。
楚东扬又看了眼楚易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