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去,你即便不愿意,也只能委身于我。新朝皇帝强占前朝皇后的事,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你我不是第一,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古往今来,皇室的风流艳史最为人所乐道,不是吗?危吟眉,我受够了日日只能和你私下偷情的日子!”

危吟眉看到他眼底血丝蔓延,里面有一场暴怒的疾风骤雨,她一触及他的目光,就被扯了进去,似乎要将她撕碎得粉身碎骨。

她挣脱开他的手,几乎要落泪:“谢灼,你疯了,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灼双手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蛋,他对在自己做什么一清二楚。

“我是在爱你啊。”

危吟眉咬牙摇了摇头,她承受不住这种爱。

一滴清泪从她眼底滑下,泪珠落在谢灼的手背上,她就如同易碎的琉璃,一碰他便碎了。

谢灼极爱看她被自己逼急了梨花带雨般的样子,眼里涌起报复似的快感:“危吟眉,我们生生世世会在一起,下了地狱也得纠缠,你这辈子和我的名字都解不开,会一同写在青史上。想想看,摄政王强迫侄子的媳妇,不是一件为人津津乐道的事吗?”

谢灼心里是爱与恨的强烈的强烈交织,他绝无可能放开她,哪怕被毁灭也要拉她一起下地狱。

危吟眉肩膀不停地颤抖,肢体动作间满是抗拒。

谢灼蹲在她身前,头微微低下,在她已经隆起的小腹上落下一个吻,手放上去轻轻揉了下。

危吟眉只觉一股酥麻的颤栗感,沿着后脊背往上攀爬。

谢灼爱怜地轻轻抚摸她的小腹:“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会爱护他,呵护他,教他一点点成人,他是我们爱的结晶不是吗?你还没怀上他的时候,不是日日夜夜都想要我留在你的床上吗?”

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危吟眉脸皮一向薄,听不得这样的话,一股薄红从耳根泛到脖颈。

谢灼钳制住她,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我会让这个孩子知晓我们有多爱他的。”

外面响起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

危吟眉听到有人朝未央宫走来,裴太后的声音传来:“皇后呢,她在哪里?摄政王是不是也在里面……”

危吟眉推开谢灼,趁其不备要跑出去,谢灼步伐悠缓,跟在她身后,伸出手将她一把拽回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