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医也给摄政王换好了药。谢灼站起身,径自走出了屋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朝她这里再看一眼。

危吟眉余光瞥着他的背影,心底深处涌出酸涩的情绪,今日少帝在她和叶婕妤之间选了后者时,她都没有这般难受,但这一刻,她鼻尖发酸,眼眶潮湿,也自知没资格去哭。他虽不是自愿来救她,但到底也救了,她心里满是感激。

危吟眉将眼中的泪,极力压了下去。

在外人眼中,便只看见皇后娘娘,弯唇朝身边宫人笑了笑,目光清浅如水,道:“回宫吧。”

在日向傍晚,霞光堕入云层时,皇后的裙摆擦过石阶,坐上了凤撵,浩浩荡荡的仪仗直往皇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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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一处暗室中,烛杖幽幽,灯火寂静燃烧。

“哗啦”一桶水浇下,将匍匐软在地上的男子浇醒,江家四郎抽搐几下,睁开了涣散的双瞳。

他动作间,有锒铛锁链声回荡。

从那日他行刺少帝被捉拿,已经过去了三日。

整整三日,他都被关在这处幽闭的暗室之中,精神被刺激得几乎衰微。直到今日,摄政王才肯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