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程渺就再不敢躲他了,每次遇上封霄阳到了情期,也是想着快刀斩乱麻,帮他尽快纾解,是以今日才会如此直接死结解不开,拿剑砍断便是。

早些压制了情期,他二人都能少受一份罪。

封霄阳上身衣物尽数剥落,露出精壮的胸膛来,泛了些红,又因紧张而不断起伏着。程渺却早习惯了他的这副样子,只当是他在忍着内心焦躁,伸手在他胸前轻点,想通过两人之间的联系调动魔息,帮他压制体内躁动:“静气凝……”

手还未触到封霄阳,便被他猛地抓住,冷冷问出一句:“仙尊这是什么意思?”

程渺微微一惊,了然般低头,果然看到了某个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魔尊这情期分两种,一种调动魔息、再以内力推动,疏通完经脉,多半能压住;另一种就不能用这种法子,需要用另一种更为直接的。

封霄阳本想赌上一把,却全没料到程渺居然能做的如此直接如此自然,被那双手握住时从头到尾激灵灵打了个颤,大脑直接成了团浆糊,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紧接着便出了满身的汗。

程渺却好似有些意外般抽了手,抬起头来与他对视:“这么快?”

已经羞耻到快把自己的脑浆煮成一锅粥的封霄阳:“……”

救命,谁说的无情道不近人欲不通人事?

程渺你不是个仙尊吗?为啥干这种事会这么熟练啊……

他看着程渺那张冷淡万分的脸,同一身整整齐齐、连胸前盘扣都没解开的衣物,越发觉得已经差不多光了的自己像块砧板上的鱼肉,臊的红了脸,脚趾慢慢的蜷了起来,某个位置却是一点儿都不体谅他的想法,再度宣示起自己的存在感。

看样子,是颇想来个第二次的。

程渺自然如了他的愿。

这一次时间稍长些,完事之后封霄阳不但觉得自己的脑浆成了一锅粥,还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锅中的红枣儿,顺着水波上下起伏,火停之后只剩了点冒泡儿的力气,靠在锦被上急促地喘着,欲盖弥彰般捂了脸,却是连手指尖都冒了红。

他回想着方才的场景,有点怀疑人生:怎么这传言里断情绝欲的仙尊,手艺活干的比他一个母单两辈子的人还好些。

真是离了大谱。

程渺去了外间,封霄阳听着隐约的水声,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红。

他一边脑袋发晕的想程渺这无情道绝对修歪了,一边强行按下胸腔里那颗高兴的都能去外面跑圈马拉松的心,暗搓搓的想:不对,就算他给我那啥了,那也没法证明他就是喜欢我的。

或许程渺只是想维护三界和平,才会这么干呢?

方才那股令人头晕目眩的劲儿慢慢消散,贤者时间的副作用漫上心头封霄阳越想越是纠结,脸上的红色慢慢消了下去,左右滚了两圈,只觉得怎么待着都不舒服,索性裹着被子爬起身来,抱着腿愣神。

程渺擦干净了手,转过屏风,便看见了这样一番景象:

当代魔尊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发尾还缀了点掩不住的赤色,眸色暗红,眼尾也是沾了胭脂般的艳,下唇被自己咬的破了皮,多了几点斑驳的红色,把自己拿被子裹了个严实,正愣愣地瞅着眼前啥也没有的屏风看。

是个生无可恋、浮华看尽下一刻就要飞升般的惆怅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