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话一落,忽然感觉手心被股粗大的舌头舔舐了一下。

她瞳孔猛地一怔,想收回捂住他的左手,谁知男人?握住她手腕,又贴去被他舔动?。

周茉一颗心发?作,疯狂用理智压制,怎能又如此容易被他撩拨,这些勾引的伎俩,她一眼就能识破!

可偏偏他舔的时候还?用一双半明半暗的眼眸看她,就像猎手看到猎物跳进圈套时眼里携着的笑危险有趣。

“有奶味。”

他嗓音变得沙哑,忽然单手将身上勒着的束缚皮革带卸了,周茉不知他想做什么,但?在这一刻她猛地意识到,不是?她的心太容易拨动?,而是?当弱小的动?物看到体格庞大的野兽时,会迅速分泌紧张恐惧的激素,如此才能拼命逃离虎口!

那?皮革带被从他们紧贴的缝隙间?抽走,刮过周茉的胸口,她往后避,男人?却带着她的手贴到他的胸膛,她烫得想缩,他就压制着她的手背,他的大掌太粗糙,这样一双手勒过无数次马鞍,也在每一日为马捡喂粮草。

如今却教她如何感受他的心跳。

他什么也没说,口头的引导不如实践,周茉摸着他那?件黑色T恤,抓得起了皱,隔着的这层布料是?引人?生出想要?撕破它的冲动?,楼望东到底忍不住地哑笑了声?:“手不会钻进去么?”

周茉的手心蹭得毫无章法,像兔子刨窝,半天摸不到底。

忽然,楼望东抓着她的手就拨开了T恤,起伏的大地之间?有一道深谷,他带着她在黑幕下钻行,找到跳动?最烈的地方,对她说:“刨吧,把这颗心都刨出来带走。”

就因为她说了句:反正我就要?走

了,留你在这儿丢脸。

她被他这句话勾得指尖紧紧,竟然贪心地想要?全?部,却发?现根本包不住,像广袤的草原,她又能带走什么。

反而她的礼节被楼望东的野蛮搅乱,心又是?向着他的,于是?气?力都在抗争着这种矛盾,最后浑身软了下去。

巨大的山野驮伏着她,短暂的寂静变成了拥抱,她是?想他的。

楼望东掌心握着她的后脖颈,像拎兔子一样把她放到座椅上,昏昏暗暗之中,他的长影也罩了下来,薄唇俯身来凑她的脸颊。

他亲吻她的下颚时会往上顶一顶,令她的声?带也往上透出气?,他大掌扶着她的腰,有指腹在磨蹭间?贴上了肌肤,他的温度比她高出几许,像太阳在烫着天幕。

最后他停在小衣边,指腹点了点。

狼眼里勾着狡黠,暗暗如野篝上的星火。

周茉一刹那?被他气?哭了,浑身一颤一颤地轻抖,便知他怎是?个?吃亏的主儿,给她刨了心,为的是?此刻也要?钻进去抓她的心。

先?玩一些强卖,再强要?。

楼望东指腹这样一点,就像在提醒她放下兔子窝边的栏杆。

周茉泪眼婆娑地溢出水,男人?也有耐心,他天生适合狩猎。

对她说:“你留在乌沙妈妈家的兔子,我带回来养了。”

周茉蓦然一怔,头轻轻侧到一边去,不敢看他的眼,又怕他一直盯着她的脸,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手伸到身后,像他一样解开束缚带。

猛然间?,周茉垂坠在座椅边的鞋面不安分地扑腾,又想起那?儿沾满了潮湿的草泥,怕弄脏了他的车,只好又紧绷着,礼貌地不动?着,可楼望东不讲礼貌。

浓烈的呼吸在煮着茉莉的馥郁,他的瞳仁勾出了食肉时的猩红,讲述她离开后鄂温克的变化:“我看你那?只兔子孤单,想再买一只陪它,可是?周围的人?都说,兔子好生养,要?是?买个?公的,很?快就会怀孕,生下满院子的崽,兔子奶水足,再好吃的禽兽都能喂饱。我当时只好作罢,但?没想到,茉莉这次来,怀抱一对兔子给我养了。”

兔子玫瑰的小喙啄着他皮糙肉厚的掌心,他想一直被它们这样啄下去。

周茉在他这番话里漫着水泪,鄂温克人?最擅长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