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笨蛋给自己招惹了那么多麻烦,结果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盆。
要不送回去吧,被晏新双玩死就玩死吧,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下辈子投个好胎。
晏赭一边冷漠地想着,一边站起身来整理了下并没有褶皱的衣服,从裴洛阳手里接过装满子弹的手枪,穿上外套,沉着脸赴宴去了。
宴会上,晏赭早就习惯了晏新双的明嘲暗讽,嘴角噙着笑,漫不经心地喝自己的酒。
晏新双剃了个短寸,丑的辣人眼睛,偏偏话题一刻没从晏赭身上离开。
旁边几个人跟着附和,明里暗里的踩晏赭的脸。
就连平常不怎么说话的人也跟着一起。
晏赭心底升起一丝警惕,低头吩咐裴洛阳去外面准备车。
二十人的长桌上外,侍者来回奔波,还有从夜店拉来的俊男靓女站成长长的一排。
本来不起眼的裴洛阳却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被人拦下。
晏赭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杯子,心底却越来越沉。
果然,等下面的人挨个给他爹磕过头,晏新双命人取来了一条钢索式的长鞭和几个皮箱。
皮箱里满满的美元钞票。
晏新双看也不看,就让保镖挨个发了下去。
走到晏赭这的时候直接给了一整个箱子。
晏赭抬头,看见晏新双含笑点头:“就当是叔叔给你的压岁钱。”
右眼皮跳的厉害,晏赭打开手机,发现几分钟前徐叔给他发了消息,但是口吻明显不是他。
“少爷,能不能进您的房间贴一贴福字呀。”
徐叔说话才不带“呀”呢,晏赭低头回复道:
“不行,你不许进我房间,别以为你之前偷偷地在我床上睡觉我不知道。”
发完消息,晏赭收回了手机,口袋不一会儿就嗡嗡响了两声,肯定是康白在那边急匆匆地解释。
心跳稍微平缓一点,晏赭抬头,等着晏新双说话。
“一年到头了,咱们奖完了,自然就该罚了。”
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钢索长鞭在灯光下闪着凛凛的寒光,仿佛猝了毒一般令人恐惧。
晏新双从最后一个皮箱中掏出一摞账本,这都是分公司内部有问题的。
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拉到隔壁的审讯室,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晏赭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目光冷冷地看着前面的酒杯。
“哦,这怎么还有一个背着我偷吃东西的?”
晏新双突然道,目光慢慢地落在晏赭身上,周围的人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心底的巨石骤然落地,晏赭现在反倒轻松起来,端起酒杯摇了摇。
他前端时间背着晏新双做了点小买卖,账单做得滴水不漏,也不知道晏新双怎么查出来的,不过这不重要。
这种事可大可小,晏赭之前干过很多次,怎么处理全看晏新双的心情。
不过就是还在记恨康白的事,借机发泄罢了,虽然是他手下的人送错了,但到底晏赭还是把人占了。
晏赭干了杯子里的酒,很自然地起身,没说什么便向隔壁的刑讯室走去。
“等一下。”
晏新双突然起身来到他的身后。
“阿赭,不是叔叔想打你,只是你……实在是不听话呀。”
晏赭弯着眼睛,笑意半分未达眼底。
“不怪叔叔,我知道错了。”
离得近了,晏新双的口臭袭来,熏得晏赭直反胃。
晏新双拍了拍他的肩膀:“缺钱花就跟叔叔说,叔叔还能少了你的。”
晏赭神情不变:“那就先谢谢叔叔了。”
周围一片死寂的安静。
晏新双当年顶着辅佐的名头上位,现在却对晏赭说打就打。
“阿赭,别跟叔叔犟。”
晏新双凑近了,臭味更加浓郁,他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道:“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