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我可以求救,但是没有,也许我就是想她死。我害死的她。一个空房间,一堆空酒瓶,一身的伤,还有害死自己的母亲,这就是她留给我的。”

经历过的事情有时用很短的句子就可以描述出来了,但是那些漫长的疼痛和绝望的心情听的人有多少能懂。

“顾森……”陶木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小声的叫他的名字。

“我讨厌酒,讨厌喝完酒一个人,该死的讨厌……”他只是自言自语。

顾森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模模糊糊的消失在有些微微泛白的唇边。

陶木僵直着坐在床上,顾森的头枕在她的腿上直使她感到自己的腿已经无知无觉了。

她从来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现在写小说编电视的人那么多,什么样的悲情身世她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情节都可以勾勾嘴角笑一句“普通”了,可是顾森这样在她面前用着平淡到一点感情也没有的语调就这样只是把实事陈述出来的时候,她仍然觉得,在很深很深的心里,那样一种很痛的感情,突然泛滥成灾。

她看着顾森的睡脸淡淡的笑了一下,一滴眼泪顺着面颊滑落,滴在顾森的眼角。

在这么个奇怪的发展这么个奇怪的状态这么个奇怪的时候,就这么一下下。

他的泪,她帮他流。

……

“唔……”陶木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眼,却被阳光刺痛反射性的闭上。

她很快又哼了一声,胃痛。

就好像什么千斤巨石压在胃上的感觉,她的生活作息很变态,胃常常痛的死去活来的,虽然有这个认知,但是痛起来也不见得会好过一点。

她闭着眼睛想把平仰着的姿势改成侧卧,缩成一团会比较舒服。

“不要动。”耳边响起一个有点含糊的声音,然后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胃上的压迫感更明显了。

啊啊,这把声音真是赞啊……不对,不是感慨这种问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