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甜香又起,丝丝缕缕的入侵。苏允时疑惑的看着罗煜卿,这边不以为然的一笑:“上次剩下的那坨东西。”
苏允时登时狂乱,意思是你不是要给我戒瘾吗如果你也发情了谁来掌握大局。
“我早用了解药。”炭火很热,身上的被子早就不知去向,那热汗还是一滴滴的流下,浸入身下的被单。罗煜卿伸手拂开苏允时贴在额前的几缕乱发,触感冰凉,“现在告诉我,想不想?”
想什么,杜宛吗?不过此时高潮将来的空虚感渐渐淹没了那种蚀骨的渴望,苏允时不由自主的挺起胸想要碰那双冰凉的手,毛孔沁汗,当真在数九寒天里蒸腾了一身的水汽。他虚空里张了张嘴,却始终没发出音节。
“我要你说,说出来不管要哪个,我都可以满足。”罗煜卿自那一碰后就收了手脚,再不动他一根指头。
“我若是要了杜宛那里的不知名的药,你是不是会把我送去,我和将军就此玩完?”
罗煜卿点点头,答案显而易见。
“那我要将军。”苏允时铁骨铮铮,好一副舍生取义的凛然。
“很好,”罗煜卿起身到外面拢了一把雪灭了熏香,又割了绳子替他披了外袍,“现在去那个杜宛那里,我在对街藏春阁里等你。”
此种媚药,除非与人交合,否则无处释放。
媚药熏香,和寒霜立雪,苏允时,你究竟能不能把持得住?只是,我不会留下人负我。房顶上脚步轻响,暗卫已然行动。
苏允时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异议,只是苦着脸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怕我会把持不住,所以……想借将军的里衣一穿,以定心神。”
所谓断亦有道,这个定心丸,还真是符合苏允时的一贯作风。
“苏兄,这残局,我都摆了三天了,今天才把你盼来。”杜宛明显比刚见时健谈了许多,热情的请了他坐。
那熏香还在燃着,混在火炭里,混出了一室的春意。
苏公子本来就已经欲火焚身,此时和杜宛面对面坐着,那一丝丝气味就从杜宛微微敞开的领口处散出来,热热的带了丝体香,撩拨着他看向那突出的锁骨。那锁骨上隐隐的有一些印子,像绽开的梅花,蜿蜒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啪。”黑子落定,杜宛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苏允时落子。
那贴身穿的里衣,似乎也要被这熏香浸透,渐渐失了那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心神就这么一荡,“啪”的一声白子落定,落子无悔。
黑子已成围剿之势,刚才那招好死不死,落在了早就设好的虎口那里,满盘皆输。
苏允时也到了极限,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伸了脑袋出去大口喘气。
――对街藏春阁。
将军,对,还有将军在等他!
后面杜宛奔过来扶住他,见他一身热汗已是很不寻常,有见他双颊绯红气喘如牛,心下了然。杜宛苍白的脸染了一丝红晕:“苏兄,这是从哪里中了媚药……”
柔若无骨的身躯贴上来,想了几天的气息触手可及,杜宛平静无波的表情下隐藏着惊涛骇浪:“若是苏兄,我……可以帮你……”
转身一把将他紧紧箍进怀里,苏允时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欲:“这媚药从哪里得,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看不见的地方,暗卫的兵器已经入手。
怀里杜宛的身躯僵硬了一下:“苏兄这是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什么?”
这杜宛,好生狡猾,说话滴水不漏,虽是反问,也并未授人以柄。
“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这让我上瘾的那一味药,是不是还被用来干了些别的什么事情。”苏允时保持抱人在怀的姿势不动,轻轻耳语道。
薄薄的刀刃抵在腰间,杜宛持刀,脸上却掩饰不住凄凉:“果然,留不住啊……”他轻轻摇着头,嘴边含笑面上却是哭相,“黄粱一梦,你我都该醒了。”
即使是因为明葵,他也愿意沉浸在许久未有的梦里,梦里有人,是